第二天,一大早凌昂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书房的卧榻上,心中一时有些恍惚,忽又警觉地坐起来,匆匆忙忙地起身,下了密室。当厚重的石门打开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手是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了。
凌昂微颤着手轻轻撩开床帏,看到锦被下那个依然睡得香甜的人,他的心终于落定,还好是虚惊一场。昨晚自己喝多了酒,什么时候回到书房的竟然想不起来了,若是平时,他是没办法原谅自己这样的倏忽的,但是昨晚是于她共饮,他心甘情愿。
当凌昂悄悄退出去的时候,容茵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翠绿的玉佩,一面是飞腾的四爪的莽纹,而另一面却顺着莽的身体雕刻了一个篆体的“昂”字。
容茵紧紧握了握手里的玉佩,但愿今天它能带给自己好运。
容茵好不容易等送早饭的人来了,自己不紧不慢地用了早膳,又耐着性子等人收拾了走了,周围一切终于都静下来了。
她小心地回忆着昨晚走出的步子,一路踩着脚下的地砖过去,当走到门口的时候,石门恰好打开了,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一路小心谨慎地进了书房的里间,悄悄打开窗子的一点缝隙,仔细查看了一番外面的情形,这里似乎没有什么人,到处仍是安静的。
容茵抬脚要往外走的时候,忽然注意到自己的衣裙,一个弱质女子走在街上总是太招眼的,她便想换身男子的衣衫。
容茵将凌昂的书房遍寻过来,也没有找到一身男子的衣衫,只好硬着头皮往外走。
这是一个独立的院落,想来此处就是凌昂的机密之处,所以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把守着。
此时,她也顾不上这些,握了握手里的玉佩,索性就赌一把,大大方方地出去,见机行事好了。
容茵暗暗给自己鼓鼓劲,一把打开院门迈了出去,一脸坚毅,很有种视死如归的气魄。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