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狐”,不是一个人,而是皇上身边的一个秘密组织,前朝后宫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只有皇上和王宝知道他们。他们其实就是皇上身边的一些暗卫,需要的时候也可以秘密替皇上做些事情,只不过皇上轻易不动用他们。
头狐领命出去之后,王宝心里想着皇上这次看来真动怒了,以前吩咐查宫里的案子,都是大张旗鼓地查,那分明不想往深处查啊;眼下这样,悄没生息地,而且是派了赤狐去查,这才是要人命的节奏。
没过一天的功夫,赤狐便送回了消息,具体王宝转呈给皇上。
“皇上,户才人确实是为人所害。”
王宝看了看皇上一脸没有表情,摸了摸鼻子接着说下去,“事发当天,户才人照例是喝了安胎的药,之后有一个小太监传信说是贤妃娘娘在御花园里,要召见她。户才人当时很纳闷,她们这种身份的从来跟高位的妃子没什么接触,心里甚为忐忑,但还是去了御花园。
“贤妃果然在御花园的凉亭里,正摆了点心在用茶,户才人上前行了礼,贤妃便让她坐下陪着说说话,还请户才人喝了茶,用了些点心。不想,户才人回去便腹痛起来,很快便流了很多血,到最后血崩,这个过程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皇上想到那天太皇太后说得话,终于有了动静,“贤妃?”
“事关贤妃,还有太皇太后,赤狐没有去查贤妃,先查了安胎药。不想却歪打正着,从药渣子来看,里面用了大量打胎的药物,而太医院负责户才人的医官却拿出开的方子,和御药房对证后,发现药方子和当天拿的药确系是安胎药,这药是被人掉了包,看来问题必然出在拿药和熬药的人身上,一路查下去,却已经找不到熬药的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凭空消失了。
“于是,又查了那天乃至前几天出宫的人的记档,没有发现出宫的人有什么异常,却发现进宫的人不太对劲。万安宫的刘大山,自从贵妃去了别苑之后,他一直住在宫外的宅子里跟几个美人逍遥快活,那天却早早地进了宫,听宫门上说,他进宫的时候确实手里提着一个包袱。
“赤狐秘密拿了刘大山,刘大山不堪刑讯,已经招认,还交代出了一封信。”
王宝说到这里,从怀里掏出这封信,皇上接过信一看,信上交代刘大山想办法让户才人早产,只留孩子,并将此事转嫁到贤妃身上。
信没有署名,但一看就知道是贵妃的笔迹,皇上眼底逐渐掀起一阵漩涡。
“刘大山交代,他从宫外买了催生的药,逼迫给户才人熬药的宫女,将药换了,并且嘱咐她将原先安胎的药也熬了,将安胎药渣子留存起来,催生药的药渣子要处理掉,也不知道是这个宫女办事不利索,还是最后留了一手,最后留存了催生药的药渣子,可能她想以此来保自己一命吧,不知道现在她的命有没有保住。”
“这事有没有惊动孙总兵。”
“回皇上,事关重大,刘大山也是秘密羁押审问的,恰好贵妃娘娘让他这阵子不要进宫,似乎要他躲一躲吧,所以连贵妃还不知道呢。”
皇上一时没有说话,王宝复又小心地说“皇上,贵妃如此行事不知道孙大人知不知道?若是孙大人授意的,也许孙大人会派人盯着也说不定,那样刘大山出事孙大人说不定会知晓。”
“不会,此事分明办得蠢!”
“皇上是说贵妃做下此事孙大人不知情?”
“这事明显是做了要嫁祸给贤妃的,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宫里用药,药方子一式三份,一份太医院留档,一份取药,还有一份负责医官自己留存,况且,药渣子是要存起来的,要想不留痕迹其实很难,此其一。
“其二,这事不单要给户才人下药,还要跟贤妃联系起来,这就又多了出纰漏的可能,孙总兵不可能蠢到做出这样的事情。何况,之前也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