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等过了这阵儿酸,突然问到“贤妃为何这么着急回去?太皇太后一向身子骨健朗,实在没必要急匆匆赶回去,就如妹妹说的,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回去多可惜。”
“是啊,我也不能理解,再说我们也待不了几日的,翻过这个月,入了八月,我们总要回去准备中秋节宴去了。”
“是啊,不会是宫里有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若有大事,咱们宫里的人还不送个信儿?”
“是啊,也没什么事啊,左不过就几个妹妹要临产了,也不知道皇上这次是添几个皇子,还是皇女?”
贵妃一愣,皇子皇女,没有一个是她的,此时她的心猝然拧起来,扔下手里的葡萄,没了兴致。
“来了有一会儿子了,姐姐还要好好休养着,妹妹就先走了,赶明儿再来看你。”她怕再聊下去,自己压抑这么久的心要前功尽弃。
“我好多了,妹妹不用老惦记着我,咱们出来一次不容易,你也多跟其他的姐妹们逛逛园子,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来。”
这话无疑又在贵妃的心里放了一把火——没有皇上的宠爱,没有皇后的尊荣,想来个园子都成了奢望,贵妃的心里充满了不甘,走出去的脚步变得急躁起来。
德妃看着失去平静的贵妃,慢慢勾起了嘴角,眼里却是阴寒一片。
宝扇最是明白贵妃的心结,等进了贵妃的寝宫,将屋里的人都屏退了,悄声对贵妃说“娘娘不要难过,总兵大人不让娘娘对付皇嗣,娘娘总可以对付宫里的嫔妾,尤其位份低等的,若是她们难产死了,孩子自然得有人领养。”
贵妃突然停住端茶的手,直眉瞪眼地看着宝扇,眼神很是瘆人,吓得宝扇忙跪下认错,“娘娘恕罪,奴婢一颗心全是为娘娘。”
不想,贵妃却咬咬切齿地说“你很好,本宫知道你很好,父亲凭什么让我委曲求全,皇后动不得,皇嗣动不得,你说的对极了,嫔妃还动不得吗?父亲不也说了,除那两项,在后宫我可以横着走吗?”
宝扇见娘娘觉得好,便接着说“娘娘,咱们且不能横着走,不仅不能,还要走得端正。”
贵妃两眼疑惑,看着宝扇。
“娘娘,这事要做也不能咱们去做,贤妃不是回去了吗?”
贵妃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转头对着宝扇说,“对,你说得对,马上给宫里的刘大山送信,让他做得小心些,不能出一点纰漏。”
“娘娘放心,刘总管为了娘娘连命都可以不要,他早就算计着给娘娘捞个孩子。”
贵妃给刘大山送回去的信,转眼就到了德妃的手里,德妃看过之后,又拿出一封早已经写好的信交给回宫送信的太监,笑着吩咐了一句,“告诉你家主子,鱼儿上钩了。”
这两封信送出之后,不几天,宫里便传来了消息,户才人早产,胎位不正以致难产,后又血崩而亡,胎儿终于没有产下来,跟着户才人一起走了。
收到消息,贵妃当场摔碎了手里的茶盏,宝扇忙让屋里宫女都退出去了,自己也不敢劝阻贵妃娘娘,任凭将屋子里所有的能摔的都摔了个干净。
“为什么!”
“娘娘,事有意外,想来这孩子没有福气,好在刘总管手脚很干净,若是查起来,必然落不到咱们万安宫的头上。”
此时,护国寺里早接到了消息,皇后因为听到此消息,先勾起了自己落胎的伤心事,独自洇洇落泪,自然也没有精力去安慰皇上。
皇上叹息一声,为她拭去眼泪,藏好眼中的伤痛,温柔地安慰她“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茵儿,凡事不可强求,她们母子此生受苦,想来能享来世福。”
等容茵渐渐平静下来,皇上愧疚地说,“茵儿,我知道你不喜欢皇宫,本来想陪着你在这里多待一阵子,等中秋节的时候再回去的;可是眼下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