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臣愚钝,还望皇上明示。”
皇上起身亲自将梁中行扶起来,“爱卿回府好好问问夫人,令夫人花了五万两银子做了什么?”
梁中行诺诺答应着退出去,快要到门口的时候,皇上突然又叫住他,“梁爱卿,你知道苗疆有种蛊毒叫脐蛊,专食胎儿脐血吗?”
不等梁中行回复,皇上便挥了挥手,梁中行一头雾水,但也不敢再问便行礼告退了。
梁中行回到府中,梁夫人惊慌的心才又有了着落,想到自家姑娘的惨死,对着梁中行呜呜地哭起来。
梁中行甚为疲倦,一路上奔波回京,没有喘口气便进宫请罪,面对皇上一颗心都要提在嗓子眼儿里,说话表情不敢有一丝懈怠。
“哭什么,宁儿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梁夫人一声哭腔噎在嗓子里,如同卡了东西,忍不住咳了起来。梁中行端坐在榻上无动于衷,等着她自行喘过这口气来。
“老爷,何出此言?”梁夫人看他脸色不善,心里发虚。
她替西宁办这些事情,并没有跟梁中行商量过,不过他远在陕甘,鞭长莫及,就算要商量时间上也来不及啊。
自从宫里西宁出了事,梁夫人寝食难安。这件事是她替西宁一手操办的,从皇上的旨意来看,明显还不知道这层,都是西宁自己担了罪责,她这几日又伤心又怕得要死,就怕查出一切,皇上的宽容便即刻收回了,到时候殒了一女不说,梁氏一族都要陪进去了。
梁中行看她的神情,便知道有内情,语气严厉了些“你最好老老实实跟我说清楚,不然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老爷,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我昏了头了,竟然帮着宁儿出此下策,现在想想悔不当初,可怜我的女儿……”
梁夫人说着又掉下泪来,一五一十地将整件事情说了一遍。
梁中行豁然站起来,几乎咆哮到“蛊虫?你花五万两银子买了那老道手里的蛊虫?”此时他才明白皇上对自己说的最后那句话是何意。
梁夫人被他吼得面无血色,忙住了嘴,不敢再说话。
“好,好,很好!我梁氏一族都要灭在你的手里了!”梁中行气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如同一只困兽,不得救赎。
“老爷,皇上下旨加恩,并不株连梁氏满门。”梁夫人嗫嚅着。
“加恩?”梁中行斜着眼盯着她,咬着牙说,“你知不知道,那是“淑妃”犯错,皇上才加恩;皇上若知道是你行了巫蛊,不单陷害皇后,还戕害了皇上的宫妃和皇子,你说皇上会不会加恩?”
梁夫人惊慌起来,“老爷,什么戕害宫妃和皇子?我没有……”
“住嘴!你个蠢妇,你知不知道,你花五万两买来的蛊虫叫脐蛊,专食胎儿脐血,宁儿的皇儿就是被这蛊虫害死的。”
“怎么可能,那蓬山仙道告诉说,只要喝了‘凤之血’便会无恙的!”梁夫人抓着梁中行的衣服,焦灼地看着他。
“他说你就能信?他为何知道你会找他?为何恰好养着蛊虫?这分明是一个一箭双雕的计谋,你就这么一脚踏进去,葬送了宁儿不说,还要葬送我梁氏一族!”
梁中行一把甩开她,迈开大步走出屋子;梁夫人趴在地上,五雷轰顶,感觉自己的魂儿都给击碎了。
梁中行不知道皇上手里握着多少证据,但皇上知道此事的原委却是千真万确,他如今想要打扫尾巴已经为时已晚。
皇上没有将此事公诸于众,而是秘密告诉自己,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