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膳时间,容茵留了贤妃和丹阳王用膳,坤宁宫人手不够,三个人一起动手,摆放膳食,盛饭盛汤,像是普通百姓人家,反而吃得很开心,其乐融融。
皇上下了朝,王宝即刻禀告“皇上,丹阳王去坤宁宫问安了。”
这话让别人听来是没头没脑的一句闲话,可是王宝却知道皇上的心思,皇上心里嫉妒着丹阳王呢,嫉妒人家能跟皇后亲亲热热的。
皇上走路的步子停滞了一息,接着往前走去,随口问“坤宁宫情况如何?”
“回皇上,坤宁宫里受伤的人,都被皇后娘娘赶回去养伤了,如今身边只有冬梅伺候着,想来会不太方便。”
“胡闹!”
皇上回头呵斥王宝,正往殿中走的脚步再次停顿住,扭头又往外走。
王宝跟在身后,心中撇嘴委屈,胡闹的又不是奴才,有本事去呵斥那个胡闹的人。
皇上一路到了坤宁宫,果然正上演空城计,皇上心里攒起了疙瘩,堵得不痛快,这么任意妄为,不用人家刻意陷害都是漏洞。
皇上往里走去,接近殿门口时,听了次间里传来说笑声。
“皇嫂,您多吃点,瞧您瘦的,怪不得时常昏倒,皇兄真是不懂得照顾人,把您饿成这样。”
丹阳王的一句话将皇上的脚步堵在了殿门口,皇上脸色不豫,这小子是踩着哥哥卖好呢,皇宫里能缺她一口吃的?
“昂表哥,这话让皇上听到,小心皇上罚你。”
“听到了咋了,听到我也是这么认为,为了皇嫂,我也不怕做个谏臣。”
“哟,我们六弟真是有出息了,还想当个谏臣了,不过,为了我不值当,你又不是御史,直言上谏若惹怒了皇上,他一顿板子吩咐下去,你可就受苦了,皇上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容茵说这话可是事出有因,她自己可是挨过打的,打人家屁股这事,皇上可早忘记了,此时,他就只听到了“不是正人君子”这话了。
皇上气得肝疼,这哪里像谏臣了,分明佞臣一个!
王宝看皇上脸色吓得腿颤,恨不能躲出去,却一时不敢动弹,生怕惹了皇上的眼,只好缩着身子继续陪着皇上听壁角。
“我就盼着我们六弟整日里吃香的喝辣的,无忧无虑,平平安安一辈子。”
丹阳王笑起来,“还是皇嫂心疼我,我也是这么想的。皇嫂,我前几日买了几匹好马,等我训好了,给你送来一匹,我若得空了就教你骑马。”
容茵笑起来说“好,六弟最好了,来,你俩多吃点。”容茵显然给丹阳王和贤妃夹了菜。
“昂表哥,不知道我能不能有这个荣幸?”
丹阳王笑着说“自然,到时候你和皇嫂一块学,也好有个伴,来表妹,这个樱桃煨肉,口感特别好,多吃点;皇嫂您喝碗老鸭汤,这个补血。”
皇上再也听不下去了,猝然转过身子往外走,差点撞到王宝的身上,王宝悔得肠子要青了,这次又是自己撺掇着皇上来的坤宁宫。
出了坤宁宫,只听皇上吩咐“王宝,皇宫里缺马吗?”
“不缺,不缺,天下最好的马都在皇宫里呢!”
王宝心里嘀咕,最近皇宫里别说进马了,估计连根马毛都进不来了。
不久,淑妃的父亲梁中行接到旨意,便快马回京,即便自己殒伤一女,心痛难当,还是上了请罪折子;又因皇上宽免了梁氏一族,即便明皇上心存利用,还是要进宫磕头谢恩。
“皇上,臣有罪,教女无方,臣万死!”
“梁爱卿,教女有没有方,全看母亲,爱卿常年在陕甘,别说教女,就是教子,也是鞭长莫及。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梁爱卿身在外,后院已然起火,爱卿还不回身救火吗?”
梁中行的额头频频冒汗,后背的官服都已经湿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