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意回去。
凌君泽此番对凌凰道德绑架,凌凰是凌君泽的三个孩子里,生活得最幸福的,凌君泽言辞厉声些,她就怯怯的不敢反驳,问心有愧。
还好,凌君泽并没有注意到凌凤就是酒楼中众多看客中的一个。
清官难断家务事,凌府的是是非非太过揪心,如今,凌凤成为了一个看客,不掺和在其中,还少了许多烦恼。
凌君泽和凌凰,高贤等人离开酒楼之后,程风心绪难平,纵然他已经将仇恨埋藏在心底,一直因为顾及血缘至亲,而无法对凌君泽痛下杀手,但今日一遇,一石激起千层浪,令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自顾自的坐在了凌凤的那桌,接二连三的灌了好些酒,始终不说话。
凌凤不知如何安抚他,也同样沉默着,此时开口劝慰,无疑是种打扰。
凌君泽如今已经声名狼藉,街头巷尾乃至整个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他血洗程府,杀害程风的母亲,并打算将程风也杀害的事实。
程风福大命大,有贵人相助,才逃过一劫。
两人久坐于酒楼中,一言不发,各自沉默。耳畔不乏听到楼中百姓们的议论声。
百姓们闲来无事,凌府和墨府的恩恩怨怨,已经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一群吃瓜群众议论纷纷,完全不在乎当事人的感受。
程风当做听不到,并不放在心上心上,他的心上已经被自己上了一把沉重的枷锁,锁住了仇恨,旁人再怎么说也左右不了他,是他自己陷在仇恨的深渊里,爬不出来了。
别人有言论自由,凌凤也沉默着,并没有阻止他人议论,直到程风喝得有些醉了,径自离开后,她才付了银两,回到了墨府中。
墨小七将这半天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都告知了墨凌沣,言语间,三人已经回到了墨府。
“你去找她聊聊吧,我还有事要做。”进了府门,慕容清荷识趣的离开了。
“嗯。”
墨小七也退下之后,墨凌沣来到藤树下,正看见凌凤还在晒太阳,她闭着眼睛,十分惬意的模样,手里掂着钱袋。
今天用这银两请程风喝了顿消愁酒,那家伙如今一定躲在哪个角落暗自神伤去了。
如果有个红粉知己,还能开导开导他,但是,没有。
“我回来之后,好像没见到南楚,他最近还好吗?”
凌凤依旧闭着眼睛,听到有脚步声正在向她这边靠近,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墨凌沣的身形已经深深刻在她的心上,甚至听脚步声的轻重,她都能轻易辨认出是他。
除此之外,整个墨府中,会悄悄走到她身边看看她的,似乎就只有墨凌沣一个。
“你似乎很在意他。”墨凌沣轻声说道。
“怎么?他曾经也救过我一命,问问他的下落,不可以吗?我还想请他喝酒呢,我现在有银子了。”
“你弄清楚,是我救你的,当年南楚也是奉了我的命令,才前往临溪谷搭救你和慕容磷,我救了你很多次,怎么就讨不到你一个笑脸?”
凌凤渐渐睁开眼睛,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墨凌沣骨节分明的手,他正用他的手帮她挡住阳光,以防阳光刺眼。
“你和他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墨凌沣不明所以。
“对我来说,你们不一样,我无论如何也还不清楚欠你的恩情,对你太见外的话,反而显得有些虚伪了。”
墨凌沣闻言,不禁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但他又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我……我对你来说,总归是不一样的是吗?你终于承认了,”
凌凤将钱袋交到他手中“看你,怎么变傻了,傻里傻气的样子,还挺可爱的,拿着,姐姐不在你府上白吃白喝的,给你挣钱了,这是伙食费和住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