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虽然都是他的心腹,但毕竟耳目众多,青天白日下,墨凌沣也没有叫出她的本名,唯恐她的名讳传进慕容清荷的耳朵里。
她的名讳让旁人知晓了也没什么打紧,但他就是不想让旁人知道。
这是属于她的秘密,而他,在薛北杰恢复记忆之前,更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中的一个,他不禁引以为豪。
“你说我傻?”墨凌沣微微一愣,轻声问道。
“瞧这傻样,看上去更傻了,乖。”凌凤抬起手,笑着摸摸他的头。
“傻人有傻福,你不知道吗?凌凤!这两年你很猖狂啊!换作以往,你怎会说我傻?”
“和你学的,你随时都很猖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凌凤不以为意的答道。
墨凌沣会心一笑,这么说来,这也意味着这两年她总在想着他。
“薛北杰和雪倾城回临溪谷去了,希望他能早点儿恢复记忆,哎!他的经历怪坎坷的。”
凌凤不由得叹道。
“你知道?”
墨凌沣感到很意外,他并没有告诉凌凤,薛北杰和雪倾城的下落,凌凤近日的行踪他也了若指掌,她是何时得知此事的?
“我已经不是两年前的凌凤了,我能保护我自己,也能保护你,更能保护薛北杰,我自有我的方法知道。阳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知道他们的下落,打探打探又有何难?只不过我运气好,正碰上你刚好没将他们弄到阳城之外的地方罢了。”
凌凤解释着。
墨凌沣沉默不语,心里顿时有了些危机感,凌风已经不需要他保护了,那么,待他为她治好脸上的伤,待他为她多做几张人皮面具,待他对她而言毫无用处之时,她还会对他有所依恋吗?
“你脸上的伤我没法儿治,你要的人皮面具,我也不会做,别指望我为你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
“墨凌沣你吃错药了?你什么意思,说明白!”
墨凌沣突然没来由的一句话,让凌凤一头雾水,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说程风如今沉默寡言,还有薛北杰性情不定,会出手伤人,但与他相比,凌凤反而觉得程风和薛北杰比他好相处得多。
至少人家说黑是黑,说白是白,不会像他一样毫无缘由的出尔反尔。
“我没什么意思!总之,我帮不了你!”
“帮不了就帮不了,原本我也只是给你一个台阶下,借故留在墨府而已,你还给我甩脸色了?你以为我真的会求你!”
“你的性格才是阴晴不定呢,我压根就不稀罕你给我治伤,更没想真的让你给我做十个八个面具!”
“我只是给自己一个理由,说服自己,能心安理得的留在你身边而已,我很矛盾,既怕留在这里连累你,但又怕不留下,我自己后悔,所以我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服自己理直气壮的留在你身边,既然你不稀罕,我更不稀罕!”
话应刚落,凌凤马上消失不见!
墨凌沣如同遭受晴天霹雳一般,深深自责着。
“我刚才怎么说出了那些话?她有幻形术,我还将她气走了?我……”
墨凌沣发了疯似的奔出门外,他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她,只知站在原地毫无用处,更怕找不到她,此番自欺欺人,只不过想让自己好受些。
自己一时冲动,犯了言不由衷的错,在她面前,他竟然开始话不过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连他自己都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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