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杰,你怎么这样说?你我之间,还用计较恩情吗?”
雪倾城感觉薛北杰话里有话,不仅在责怪她,而且还像是有意疏离她。
她原以为南楚会带她走,也做好了与南楚浪迹天涯的准备,可惜,南楚弃她于不顾,而她终究狠不下心对南楚下手。
真是可笑至极,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荒谬,自己竟会有如此优柔寡断的时候。
如今,南楚和凌凤一样,音讯全无,他存心要躲着她,又有墨凌沣庇护着,连她也找不到南楚。
放眼当下,只有墨凌沣最有可能清楚凌凤的下落,只要盯紧墨凌沣,就不愁找不到那个冒牌货,但是,据凌君泽和雪倾城的了解,似乎连墨凌沣也不知道凌凤在哪儿。
江湖中谁不想抓到凌凤?虽然她是个冒牌货,但是她的血能解百毒,实在是个活宝。
各种势力紧盯着墨凌沣的一举一动,见缝插针,盼着能从他身上顺藤摸瓜,找到凌凤,将其抓获。
不过,墨凌沣行事尤为谨慎,他将凌凤看得非常重要,即使知晓她的下落,又怎会让旁人轻易得知?
墨凌沣比任何人都清楚,有多少人对他虎视眈眈,他绝不会让别人有可乘之机。
“我告诉你一个我早就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无价。”
什么秘密?
雪倾城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住了。
“那个南楚并非真正的南楚,他和凌凤玩一样的把戏,只不过凌凤骗了凌君泽一时,而南楚,骗了你很多年。”
薛北杰慢条斯理的说道。
雪倾城不禁咋舌,如同遭受晴天霹雳,眼中写满惊恐!
凌凤是个冒牌货,尚且找不出一点儿纰漏,连她的亲生父母也未从外表上察觉到异常,南楚亦如是。
倘若南楚真如薛北杰所说,也是别人冒充的,那么,又会是谁冒充的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难道多年前与她在谷外邂逅时,南楚就已经是他人冒充的了?
或是那日在谷口不惜蒙骗她,说要与她比翼双飞,实则是为了让她释放凌凤的权宜之计。
她知道那是算计,却宁愿被算计,只希望南楚会兑现承诺。
但是,她没有等到南楚,却等来了这么一个答案!
她多么希望是第二种可能,如果是后者,那么,至少说明了当年在谷中久住了大半年,偷学了她的制毒炼丹之法,甚至让她情不自禁倾心相付的人,就是南楚本人。
若那人最开始就是他人冒名顶替的,那么,她多年的朝思暮想,日夜期盼,又该找谁来偿还?
从最开始,不过是场笑话。
怎奈何……她竟然一无所知,倾情了许多年。
一开始,她知道自己是一厢情愿,南楚心中并没有她,甚至不爱搭理她,她仍期待着能够感动他。
但如今,在残酷的事实面前,她才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她不只是一厢情愿,而且被戏耍了许多年,还和个傻子别无二般。
可怜,可笑,可叹!
“你……说清楚。”
雪倾城抓住薛北杰的胳膊,因为极度愤怒而声音颤抖。
薛北杰不可能凭空污蔑南楚,若他没有真凭实据,那么,雪倾城势必不会放过他。
她心里怒火中烧,又布满重重疑问,薛北杰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事实的?
“墨凌沣的师傅是幽镜谷谷主,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
雪倾城嗯了一声,示意他往下说。
“他是谷主最得意的弟子,易容术使得出神入化,当年,他扮作南楚的模样,利用了你,就是为了到此处寻找能救墨浩天的丹药。”
“你这谷中花花草草都可制成毒药,毒丹更是多达上万种,墨凌沣和凌君泽怎样结下的仇,以你和凌君泽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