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两人这波操作,顾蔓确实没明白。不过,终于将人打发走了。
她松了口气,赶紧将门关上。
而此时在客栈门口,本来各有事要忙的两人不期而遇。
祁弋勾起一丝薄笑。
“沈将军马喂完了?”
沈清河也笑着回敬“王爷也如此闲散?”
“这房中憋闷,本王想出去走走!”
沈清河让开路“王爷先请!”
祁弋朝外面走了几步,回过头来道“沈将军也想走走吗?要不然同路?”
沈清河皮笑肉不笑“恭敬不如从命!”
于是两人走出客栈,并肩走在大街上。
这个镇子恰逢赶集,很是热闹。两人衣着光鲜,走在街上就分外扎眼。尤其是沈清河,一身白袍纤尘不染,身形挺拔,面容俊朗,引得路过的女子纷纷驻足观望。
而祁弋就不一样了,着一身黑衣,虽然那衣袍里夹着金丝,在阳光下泛着夺目的光泽,但那张脸却是让人大白天的脊背发凉。
有小孩都被吓哭了。
“这人怎么长的这么丑?”
“是啊,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丑八怪!”
人们虽议论地小声,但祁弋还是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
顿时攥紧了拳头,若非在大周境内,身边又有个沈清河,他非好好教训教训这些无知的人,让他们以后再不敢乱说话。
那些话沈清河自然也听到了,他轻轻扬着唇,脸上有得意之色。
亏他之前还觉得祁弋和顾蔓有什么,如今看来自己真是庸人自扰。
心想着那祁弋长成那副模样,十三又没瞎,岂会看上他?
想到这,他心中愁绪消散,整个人都轻松愉快。
祁弋却是一路黑沉着脸,憋着一肚子火。最后他实在不想再和沈清河同行,这无异于自取其辱。
“沈将军,本王想起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王爷自便!”沈清河微微颌首。
半个时辰后,两人又在一处老酒坊相遇。
依然是祁弋先开口“沈将军也喜小酌几杯?”
“清河平日不饮酒,若遇知己,也可不醉不归!”
祁弋笑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只是酒能助兴,也能乱性,沈将军可不要贪杯!”
“彼此彼此!”沈清河神色自若道“王爷有所不知,中原的酒是用五谷酿制,相较北胡的马奶酒更醇厚易醉。单单这酒便南北不同,且不说还有饮食,住行,化更是迥异。就说北胡冬日冰天雪地,就不是咱们汉人能受得了的!”
祁弋哼笑一声,原来这人说了那么多,意思就是北胡是个不毛之地,他的“结拜大哥”是不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