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即便他再卑微,那拓跋瀚和萧氏都容不下他。
他恨恨道“对,凌迟处死,再将那些肉块抛尸荒野,任狼撕咬,任鹰啄食……”
“那……若这个未来的‘草原之王’战死沙场呢?”魑不轻不重的声音好似从地底传来,不带一丝感情。
祁弋霎时抬头,看向魑,似笑非笑地轻勾了下唇角。
“是!北胡将士以战死为荣……”
……
再过两日,便是宁環头七,头七过后,宁樱便要回京。如此一来,即便刘贤在宁環的死上有重大嫌疑,也只能不了了之。
顾蔓私底下偷偷调查了几日,一无所获。一来刘府中的下人守口如瓶,一问三不知。二来他们几人的饮食起居,都有刘贤派人明里暗里的监视着,就算调查也只能暗中进行,几日时间实在难有线索。
此刻顾蔓心里烦闷,独自去花园散心。
其实她作为一个现实中的人,莫名其妙来到这里,本该别管闲事,安心将任务完成就好,可偏生她有点嫉恶如仇。那刘贤父子实在心狠手辣阴险狡诈,若放任不管,她一定寝食难安。
不知不觉她走到一处僻静的园子,前面已没了路,正想折返,这时,自前面的假山后隐隐约约传来低低的说话声,伴随着哭腔。
顾蔓轻轻走过去,躲在假山后,向前面望去。
“大公子,您就放过我吧!”
一个丫鬟打扮的小丫头梨花带雨,用手紧紧抓着衣襟,连连后退,既害怕又羞愤。
而那个挂着淫邪笑容,将她逼自角落的正是刘析。
“我不过就是一个打扫庭院的粗使丫头,粗鄙不堪,大公子莫要失了身份才是。”
这小丫头原是想贬低自己,抬高刘析,让他知道点廉耻,不至于做这般禽兽不如的事。
这也不失为聪明之举。若是遇到旁人,或许能逃一劫。可她哪里想得到,她面对的是一个无耻到极限的人,不,畜生。
“哼!别说你一个粗使丫头,就是这府中的丫鬟,本公子还不是想要哪一个便要哪一个。你这么一个下贱的丫鬟还给我装清高?告诉你,今日你若乖乖听话便罢,若是惹本公子不快,将你卖了,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