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蔓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这个刘析竟这般无耻,实在恶心。
眼见那色中恶鬼抓过那个小丫头就开“啃”,顾蔓赶紧捡起一块石头,正准备上前,突听的几声咳嗽。
“析儿!”
刘贤不知从哪冒出来,面色阴沉。
那刘析只得放手,小丫头惊慌地跑开,算是逃过一劫。
“爹,你平日……不是不管我这些事的嘛!”刘析还在为方才他老子坏了他好事不乐意。
“混账!”刘贤厉声骂了句,“都什么时候了,还改不了你那臭德行,没出息的东西!”
刘析吊儿郎当瞥他老爹一眼,“我倒是想有出息,做那镇国公的乘龙快婿,可我那漂亮表妹根本看不上我,身边还有个徐骞保护,我是半点身都近不得。”
原来这个老匹夫千方百计留下宁樱,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做宁伯远女婿?这怕是比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要不切实际。
且不说那刘析一根汗毛都配不上宁樱,便是因为以前的恩怨种种,哪怕刘析是个十全十美的大好青年,宁伯远也万万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这点,刘贤心里是最清楚的。明知不可能,他却还是不死心,难不成他能有什么办法让宁伯远松口?
“无用!”刘贤骂道“徐骞不过一介莽夫,有何畏惧?凡事不会多用点脑子吗?”
刘析一听,嘻嘻笑道“爹,你这般说,想必定是有了主意!”
刘贤摇摇头,很是无奈,“附耳过来!”
顾蔓将耳朵贴近,奈何两人说话声音太小,根本听不到一丁点。
但瞧着刘析恍然大悟地阴笑,她便知道这个一老一小肯定憋着坏心眼。
“爹,还得是您厉害!”
刘贤提醒道“此事切勿声张,若坏了事,你我皆死无葬生之地!”
刘析不以为然“爹,您总说这个大人物,到底是谁啊?您好歹也是三品官,圣上又对您如此信任,连你都这么怕,这人难道还能大得过圣上?”
“放肆!”刘贤怒斥一声,四下里看了看,“祸从口出,你若是管不住你的嘴,就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屋里!否则,别怪我不顾父子之情!”
刘析这才有所畏惧,悻悻道“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快滚!”
“是,那孩儿退下了!”
……
回去的路上,顾蔓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宁樱这件事。宁樱还不知道她在调查刘贤,若真的告诉她刘贤父子的阴谋,难保她不会立即修书给宁伯远,宁伯远护女心切,定会入宫弹劾刘贤。
但是证据却只有她的一句话而已,说不定还会被那刘贤反咬一口。
思来想去,顾蔓决定先不告诉宁樱。
她来到东厢房。这里比西厢房宽敞,房屋看起来也比较奢华。
自从宁樱从黑风山上逃下来后,徐骞便对她加强了保护,因为贼首并未落网,难保不会有下一次。所以,即便在戒备森严的刘府,依然派随行的护卫白日守着西厢房,夜晚则由他亲自守护。
顾蔓进来时,见槐安和菱儿正在院子里说着话。
“你等着,我去宰了那色胆包天的小子。”
明明是一句愤怒的话,让槐安尖细的嗓子说出来跟玩儿似的。
“你要宰谁?”顾蔓走过去。
“呦!顾爷,您来的正好,那姓刘的小子简直欺人太甚,我今天非把他剁了不可。”
槐安一副要去同归于尽的模样,任凭菱儿怎么拉也拉不住。
“你就别添乱了行不行?”菱儿不耐烦说了句,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怎么了?”顾蔓看了看两人,“谁欺负你们了?”
“还不是那姓刘的小子!”槐安气鼓鼓说道。
顾蔓“刘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