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的法子。
“就算有人想对我们不利,海事府也不会干看着的。”厉九禾忧心忡忡地道:“我只是担心九川,毕竟有先前的例子,云海山肯定不止一个体兵。”
“怕什么。”魏王神色怪异道:“这鸟儿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我不是担心这个,九川的兵器课是甲上,只要没有神通压制,他自然会胜,我是担心那些人围攻他。”
提到“围攻”二字,厉九禾又想起她当年廿三战差点陷落在云海山,就是因为被围攻。
{();} (ex){} 传承者的战斗,一对一就是一对一,但二对一就不是二那么简单,而是三,甚至是四对一的效果。
毕竟诸多传承能力诡谲,令人防不胜防。
水镜的画面一阵晃动,幽深的水中景象能看见四颗“星”,一半青蓝,一般橙黄。
青蓝星点疾速又凶悍,几乎拉出道道光焰,橙黄星点闪闪烁烁,数次黯淡得让人险些找不见。
这是俩人动用灵源时,显化在眼珠处的异象。
魏王看着看着,忽然嘶地一声。
只见厉九川镰刃护臂上缠着跂踵七的绳鞭,一个摆锤砸在对方脑袋上,硬生生把对方脖子砸成了麻花。
紧接着又是连串的重拳,又快又沉,每一拳落下都能看见跂踵七后背对应的位置狠狠地凸起,不用想都知道必然是连骨头都打得粉碎!
水镜里打得凶残,即使大部分传承者都行过生杀之事,可看见跂踵七挨打的场景,也觉得一阵生疼。
白玉京书院的道人们反而没什么表情,仿佛挨打的只是陌生人,不是他们学子似的。
言寰瞧着也觉得有些不自在,他向来喜欢柔弱的姑娘,后宫多得是妃子,哪里见过这么狂暴摧花的场面?
“他就不能直接杀了吗?”皇帝终于忍不住道:“海事书院好歹是大樂颜面,虽然战场杀生是必然,但不至于这般虐待……”
“因为杀不掉。”
付夫子和庆离同时开口。
“食种杀灾种,就像地上的蝼蚁想杀大象一样。
有的虫子很厉害,它占了先机,咬一口就能让大象疼痛至极,可大象不会死。
只有不停地咬不停地咬……一直咬到力竭,咬到大象再也活不成,它才能真正地杀象。
否则一旦给了大象喘息的机会,一脚就能把虫子踩死了。”
付夫子慢吞吞地说完,眼里满是可惜之色,“但凡是个异种,也不至于要用这种法子杀人。”
庆离盯着水镜,“厉九川看似占尽优势,先发制人,实则步步都踏在悬崖边上。
如果跂踵七能用神通,上位传承压制,厉九川死;如果跂踵七能飞,脱离潭水游走战,厉九川死;如果跂踵七的传承不是见效稍慢的疫毒,厉九川也死。
哪怕现在厉九川的拳头稍微慢上几分,让跂踵七能和他打到势均力敌,他还是死。”
皇帝听得愈发不解,“怎么势均力敌也还死?”
“你占尽先机,还和敌人势均力敌,你不死谁死?别忘了厉九川只是食种传承,抵挡不了疫毒的!若在被疫毒侵蚀入骨前,还没有杀死跂踵七,他就危险了!”庆离笃定道。
虽然之前这位海事府府主和书院前院首没猜到厉九川的底牌,但以他们的眼力,又怎会看不出真正的战况。
厉九川形如鱼鳃的侧脸带出一串气泡,夹杂着不易察觉的血水,和充斥着疫毒的潭水混为一体。
他看似轻松地躲过跂踵七毫无章法的利爪,又一拳狠狠砸在对方脑袋上。
眼看她头骨深陷,但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连之前被打出的伤势也在飞快地恢复。
断裂的骨骼在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