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砚眼见着璋帝手中的白玉杯被捏成了齑粉,足见璋帝的怒火。
“不要再让朕等太久。”
璋帝的手下还是很有效率的,虽说其中很是折腾了一番,但最终还是带回了两具尸体。
这确实算得上一个结束,可是也证明了月绾尘真的不会再有复生的机会。
璋帝亲眼看过两具尸身,脸都已经毁了半副,可其余的痕迹都和他们活着时一模一样。
确实没有什么好质疑的了,于是璋帝广发了旨意,说不论前事如何,慕王夫妻二人终是已经离去,他们的身份不会再有变化。
看上去像是璋帝力排众议将名声有损的萧霁月硬是送入了皇陵,实则他是心中有愧。
这边正主都出现了,那边祁谅王的身份也就没有疑问了。
流砚说服自己,能得知详情的人有很多,心中不忿叛逃的也不稀奇,祁谅王定是其中之一。
总算是解决了一桩心病,璋帝想起了还在祁谅山押着的流砾。
都是从小跟着他的人,假若真的放手不管,流砚就算是嘴上不说,心中定然会有抱怨,璋帝并不希望自己身边少一个能人忠臣。
三成的利着实不少,先应下来未必不可,事在人为,总有机会能扳回一局。
璋帝如此慷慨,流砚便带着几百箱子的银子再一次前往祁谅山。
仍是原来的地方,原来的那几个人,只不过这一回多了许多的马车。
为首的荒夷人用刀尖对着流砚的脑袋,“你让这些人都回去吧,只留你一个。告诉你不要随便耍花样,我们王上不高兴了,手中的人质可是死无全尸。”
流砚笑着点点头,任由他们再一次把自己捆成个粽子。
要说不做点手脚那是不可能的,当然不会放到活物身上,而是那几只箱子。
箱子都是用特制的香料熏过,里面的每一块银子都能沾染上气味,只要被用出去,根据银子的去处就能摸清祁谅到底有些什么路数。
知己知彼这才是第一步,璋帝眼睛里不揉沙子,他不会允许祁谅王这般胡来。
流砚正想着呢又被迷晕了过去,待苏醒之后,旁边已经多了一个人,正是他的亲弟弟流砾。
流砾显然也是不怎么清醒,流砚叫了他好几声,他才有点反应。
或许只是为了证明流砾还是个大活人,很快他就被拖走了,又是上次那个老头面对流砚。
“大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难道不能带走我的弟弟?”
老头把一块银子丢到了流砚的身上,没有笑容,看着十分阴冷,“你们大安都这么爱投机取巧吗?想摸清我们祁谅的底细?你们的皇帝还嫩着呢!”
流砚不由得狠狠吞了一口口水,“大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老头哼了一声,“这是给你主子的教训,流砾你带不走,但是可以带走你上次留在这里的废物。”
哪里是废物,最后跟着流砚回到大安的,是一位暗卫的尸身。
银子没有了,流砾没有回来,使的花招被发现了,致使璋帝处在被动的局面。
璋帝已经损失了不少,流砚知情识趣,他不能再让璋帝为他多做什么。
可是流砾是自己的弟弟,是他流砚唯一的亲弟弟,所以他会自己想法子。
当璋帝看到流砚的留书,他吃惊有之,却最终没有问个前后因果。
假若他还是一个亲王,都是自己过命的兄弟必然要救,可今时他是皇帝,儿女情长便再不能放在家国之前。
有趣的是,流砚第三次出现在古鹰山道时,那些荒夷人没有再把他绑起来,甚至没有捂上他的眼睛。
流砚有预感,这一回应是真的有去无回了。
……
流砚被送到了一个似是藏书阁的地方,不多时有人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