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几句话。
可能是自己的愚蠢取悦了祁谅王,就在他上山的同时,已经有人把那些被关押了许久的大安人都放走了,包括流砾。
其实到了这一步流砚对于祁谅王的身份已经有数了,就算是再离奇他也坚信自己没有猜错。
“你看着不慌张也不意外,是猜到了本王不会杀你的弟弟吗?”
当这个熟悉的声音冲到耳朵里面,流砚忽的放下了心,“不,能看着殿下仍是这般安好,臣的愧疚也少了许多。”
璋帝固然疯癫,可他流砚也是帮凶,无论对萧霁月还是月绾尘,他的罪孽恕无可恕。
萧霁月坐在椅子上,一时没有多言,看在流砚眼中,便是在给他找一个更为痛快的死法,“殿下,不知王妃可好?”
王妃二字像是开启了什么关卡,一柄匕首擦着流砚的耳朵就钉在了书架上。
“本王未能找到她,可是你主子动的手脚?”
流砚跪了下来,深深地磕了一个头,“殿下,王妃的去向圣上也不知,在他看来那两具尸身是真的。”
尽管萧霁月还是恨,可至少月绾尘没有落到璋帝手中,便让他有些许的安慰。
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流砚虽然没有开口问,但他不介意讲出来。
其实跳崖是他临时安排的,太过慌乱的结果便是他有了失误。
他自己确实能从谷底出来,却不知月绾尘紧随其后也跳了下来。
在知道这个噩耗之后,他瞬时就明白过来,月绾尘是真的不想要活下去了。
是他给了月绾尘一个一个落空的承诺,是他让月绾尘因为绝望最终选择了不归路。
他恨自己,也恨璋帝,于是他回到祁谅山扯起了一杆大旗,就是为了让璋帝的日子不好过。
今时璋帝身边最得力的人物流砚已经无法离开祁谅山了,断了璋帝一臂,着实令萧霁月痛快了一些。
“殿下,您今时掌握了荒夷三部,是否有继续吞并的打算?是否……想要回归大安?”
流砚能这般问,看来在璋帝心中,是认定了萧霁月有反叛之心。
“你和你主子都想得太多了,皇帝这个位置,本王从来就没看上过。本王尽力守住大安,只是希望先帝在九泉之下能安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