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看着对方笑着颔首致意,又返回了评定间。
他返回榻上坐好,取过铃木重定先前用过的纸笔,在旁边又重新写好一封书信,将方才之事全部记述了下来,而后取过一个布袋,将这两份文书全都封好后,装了进去。
而后对松平忠继说道“使番现在何处?烦请玄藩助传他们四个人一齐立即过来。”
为了保持跟中泉馆之间的联系,一色贞秀三人此回出行,特意安排了四名使番随行,听一色贞秀的意思,竟然是一口气要将之全部派去护送书信。
不过也是由不得他不重视,此事涉及到了尾张织田家,万一真的野田菅沼氏内通织田,检非违使厅若是没有及时巡查出来,罪责可是不小。
松平忠继明白这是在支开自己,连忙应声去了。长谷川隼人跃跃欲试地道“源太,你说武藏守会有什么打算?”
一色贞秀将桌案上的纸笔墨砚收拾起来,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我身为武藏判官配下的无名小卒,想要号召诸家豪族,确实显得分量不够。但武藏判官原本就没有指望那些豪族国人,能够如此识时务的望风景从,正要找个机会杀鸡儆猴。你看,心怀叵测之辈自己跳出来了……”说话间,松平忠继领着四名使番进的屋内。
一色贞秀更不迟疑,一连串的话语交代下去,四名使番忙不迭的点头应是,而后领头那个双手上前接过已经用牛皮包裹好的布袋,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躬身倒退出屋舍。
回得自家暂住的长屋内,让其他足轻帮着将挂甲全部穿戴好,而后披蓑戴笠,腰跨太刀走出庄所,门外自有人从马棚中将四匹信浓马牵出来。
在亭舍中住着的一众豪族家中的武士们待要打探,却被长谷川隼人带着十几名足轻死死管束住了,只能徒呼奈何。眼见得四名上马,绝尘而去,只留下在雨中的模糊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