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和睦融洽。
“这十二家豪族之中,有四家曾与我吉田铃木氏结亲,毕竟有些情分在。我当继续尽力沟通,力争不负武藏判官和二位大人的期望。”
铃木重故作叹息,继续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年来骏府御民太过宽免,政令法度所及局限于国中的几个大城,对遍布各乡内的豪族只能施以羁縻。久而久之便养成了此辈自高自大的习惯,如今地方纷乱不定,我等这些个忠于骏府的国人,势力愈加衰微,想要彼等诚心拥戴,委实不易。”
坐在一色贞秀身边的长谷川隼人,转头向着旁边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开口骂道“那帮人是自矜门第家名,看不起咱们呢!”为了取信於郡南的豪族,此回随行的足轻里只有一组旗本队,其余都是其他家的豪族名下的军役杂兵。
八名南郡的这些豪族不肯前来,确有些轻视一色贞秀、松平忠继、长谷川隼人这三人的出身,不过这却未见得是主要原因。
适才给铃木重定端来汤水的松平忠继,在听到长谷川隼人这般说,心中戚然,他忍不住抱怨道“是啊。看那些豪族派来的武士,简直把自己当作了守护大名,稍不如意,便要吵嚷闹事。”
此回跟随一色贞秀来的部众都是些寻常足轻,哪懂得迎来送往这一套。故而这几天,全都是由松平忠继出面,代为招待那些豪族家中的武士。他本以为只是寻常差事,谁知却受尽了气。
除了有姻亲关系的铃木重定以外,其余的豪族武士个个眼高于顶,将他这个松平氏的家督视若低贱的仆役,肆意呼喝。几天折腾下来,饶是松平忠继这样的没有脾气的老好人,也快要按捺不住火性了。
长谷川隼人在旁出声附和道“那些地头豪族全是些装腔作势的货色,须得如骏府那般,派兵直接打上门去,挨个按倒在地,用太刀把头砍了,才晓得这八名郡究竟是谁才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