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置兄长身边,在信浓转了一圈,若这都算危险,那天底下就没有安全的事情了。”
这名老武士看到高师盛露在衣领外的脖颈上有一道伤痕,以目视之,他年轻也是久经战阵,当然看得出这处伤口位置的凶险,若是再深上一分,恐怕就要性命不保。
大平信政叹息道“新九郎何必拿话哄我,小老儿还没到糊涂的时候,你在信浓国杀得人头滚滚,被人称为鬼武者的事情,早就传遍东海道了,我又不聋不瞎,怎会不知?”
闻得这句牢骚的话语,高师盛不以为意,松开大平信政那被刀枪磨出厚厚一层老茧的双手,摸了摸脖颈上的伤痕,轻描淡写地嬉笑道“这算什么?当年五叔父一战能手刃斯波军十余骑,这才是当之无愧的鬼武者,新九郎我在合战里面,可是被敌军追的抱头鼠窜,哪里比得上五叔父骁勇。”
“哈哈!你同辈兄弟里面那么多人,就只有你最会拿话唬人高兴!”大平信政怕打着那条残腿,很是受用自家侄儿的这番奉承话语,末了抱怨道“老了!老了!不服老可不行,以后本家的武运还要靠你们这些年轻的小子,我这个只能杀杀尾张弱兵的老头,怕是不成咯!”
高师盛笑道“叔父何以言老,等来日我能够挂旗出阵,必然要请五叔父来当先手大将。”
“快快进去吧!莫要让老家督久等!”这几句话,可算是说道大平信政的心里去了,不由哈哈大笑。
高师盛拱了拱手,便带着麾下的众人鱼贯入内。
过去的远江猛将,现在高阶馆内的里监门大平信政,看着高师盛麾下的这群剽悍武士,称赞似的连连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我高氏子侄辈出色的不在少数,但要说善于恩养人心的,却是没有一个比得上新九郎。”
於是越看高师盛便越觉得顺眼,越顺眼便越觉得欢喜,一会儿不住的摇头,又一会儿不住的点头直等高师盛等人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