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名信光离去不提,高师盛命人备好三十枚金小判,想了想可能不够,又额外多备了十枚,作为答谢细川藤孝表举自己的谢礼。
待入城来到使节居馆,登门拜谢。细川藤孝尚未回转,想来是趁着回返海津城前的这段时间,去笼络信浓的国人众,前信浓小笠原长时此刻正在幕府效力,打着小笠原氏的旗号,招募一些不得志的信浓武士,转投幕府也是好的。
对此,高师盛略觉遗憾,毕竟这位通幽斋算是趋利避害的个中好手,若能在攀谈中揣摩二三,也不枉来这一趟、
不过未见面,也能免去不少流言蜚语,留下奉献便告辞离去。
第二天,小山田信茂、朝比奈信置集合诸部,数千人马在城外列阵。
小山田信茂、朝比奈信置两人登上城头,检阅众军。
附近的百姓听说军势将要进剿一揆,来了很多人观望他们出阵。这些刚刚安定下来的百信心情复杂,不知该用何种态度来盼望武田军此战的胜负。
若说希望大肆劫掠乡里的武田军获胜,那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但若是希望惨败而归,也不现实,毕竟武田军如果战败,一揆势肯定要杀进更及郡内,到时候又是一场新的兵乱。
就在这种复杂的情感中,百姓远远的看着受到检阅的武田、今川两军的各部,分别出阵。
小山田信茂先行,带着本部两千三百众向南而去,藤堂虎高从在其中。藤堂虎高本该随军回转甲府,但小山田军中缺少几名兵曹的空缺,甲斐武士多不愿再留信浓,最后去海津城转了一圈,又被打发回栗田城效力军前。
高师盛在今川军的前阵,目送小山田信茂率领的武田军出发,数十成百队幡持的各色军旗,在长长的行军队列中迎风招展,行在最前头的是藤堂家的‘茑纹’印旗,却是如高师盛被朝比奈信置用为先手役一样,小山田信茂同样喜藤堂虎高骁勇善战,也任用他为前锋。
广个告, \咪\咪\阅读\p \iiread\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竟然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望着‘茑纹’印旗远去,他心中感慨,暗忖“源助勇武过人,此去当能再立功劳,也许等讨伐仁科一揆过后,他没准就能受赏宛行。”泰平寺一战,高师盛作为客军尚且得到武田信玄的三份感状,千贯恩赏,而立下次功的藤堂虎高除却一份感状外,就只得到了几十贯钱,差距不可谓不大。
其中固然有高师盛的一番枪功太过耀眼,将其余人的功绩全都掩盖了下去,不过更重要的应该就是来自近江的身份隔阂,无论在战场上的表现如何活跃,也始终难以得到公正对待,除非能够如山本晴幸那样拥有撼动一国的才器,不然外来武士出仕的终点也不过一部兵曹罢了。
高师盛看到骑在马上,始终意气风发,丝毫没有因为不公正待遇而气馁的藤堂虎高,不禁感慨万千,左侧郎党高举的‘茑纹’印旗,让他联想到《说文》中写道“茑,寄生之草也。”
不管是藤还是茑,都是靠缠绕攀附其他粗壮硕大的植物才能够生存繁衍——藤堂虎高、高虎父子两人先后接连依靠武田、浅井、织田、丰臣、德川为首十几家战国大名——除却德川家以外,其於大名都没能在战国乱世长久生存,而在主家灭亡后,出仕坎坷的藤堂氏却能存续家名,靠的也许正是茑草般百折不挠的生命力和向上攀附的底力。
看着远去的骁勇武士,不觉起了争胜之心,又想道“源助是武田军的先锋,我是今川军的先锋,更是泰平寺之战的一番枪功,当最终会师於森城之下,再次相见的时候,彼此论叙战功,我却是不能落在他的后边。”
武田军出发后,朝比奈信置也下大了本部开拔的命令、
高师盛是先手役,列在全军之首,军令一下,当即先发,北庄盛忠队头一个出阵,随后各队相继紧随其后。青木大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