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凑齐最重要的六十名旗本足轻,只能退而求其次,直将长枪足轻集中起来,组成三列枪衾阵防御,而除去弓、铁炮手以外的其余杂兵则使用佩刀、碎金棒、长柄小斧,短枪来进行武装,由武士带领着来掩护侧翼,同时担当突袭。
即便编制不伦不类,但好歹手下这二百人,都是身强力壮的青壮,不是那些充斥着老弱病残的杂兵番队可比。
一路上的辛苦劳作,当然更重要的是棍棒和鞭子的训教,培养起来这些青壮对於军令的服从,至少不用担心遇见敌军后,就被吓得扔下兵器,一哄而散。
此外根据军役令要求,每两组的杂兵,还有一辆轻便的牛车随军,负责前面堆放着着营帐、工具、粮秣、铁锅和木柴等杂物,后面部分则是运载长楯、备用刀枪、箭矢等武器。此外,应该还有两匹随行的驽马,可供随时替换,不过这些东西都是需要军役众自备,牛马都是稀缺的劳动力,很少有军役众会选择真的按照军役,满额出阵,基本都是沦为纸面上的数字罢了。
高师盛拄着木杖踏在积雪融化后,顺着被前队士卒踩烂的湿泞泥地行进,顺着队列,从前向后观望,三十名披挂‘御贷具足’的旗本足轻,二十名从伐木、火炭工中选拔出来的弓手,以及从长田家护院里抽调出来的十名铁炮手,紧紧跟随着幡旗,沉稳顺着川流而下。
最后面是杂兵和阵夫混杂队列,押着五辆粼粼的牛车,在车轮碾压在乡道上的声音颠簸而刺耳,甚至掩盖住了杂兵们的窃窃私语。
独立出阵虽说存在一定危险性,但也不至于说全无好处,最起码不用每天都会出现杂兵们因为些鸡毛蒜皮,诸如打水、领取干柴、兵粮的顺序,而跟别的番队争吵推搡。
很快,很快出现在木桥的一端,低矮洼地彼岸,所有的杂兵都集中在驮车的四周搬卸货物,设立营帐,高师盛站在高坡上放眼眺望,青木大膳则按刀立在旁边,除了唯一懂得算筹的大井盛朝在验看着粮草,大概几日需要运送一次外,其他人都一起跟着杂兵们忙活。
他们选择了桥边一处稍高的矮坡来立营,从上面望去,正好能够俯瞰到川流对岸的荒弃水田,再越过大片山林的话,就是敌军的设在若槻城的本阵,鱼明川并不宽阔漫长,之前长尾政景进攻泰平寺就没有选择走这条狭窄的木桥。
换而言之,这座木桥并非是唯一能够渡河的地方,但出于本阵安全问题的考虑,还是有必要过来建立岗哨,装出寸土必争的架势,以此向长尾军表明自己的强硬态度。当然,也是为了隔绝可能出现的一揆势向自己的方向活动,所以朝比奈信置还是保持了一定的重视。
但因木桥这段川流略显偏僻,不论是今川军本阵,亦或是泰平寺都互不依靠,也不值得专门派出大股部队前来驻屯,主力是要留下当做援兵,来反制长尾军。
对於这个还算紧要,却又危险性不高的地方,自然就落到高师盛这支战力不高,但却人数众多的杂兵番队的来防御。
“下午在加把劲,争取将营垒外围的壕沟先挖出来。”高师盛在晌午用饭的时候,对着所有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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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曹,还用连通川水吗?”长谷川隼人丢下木碗,抬起袖子抹了一把嘴,然后问道。他们今天可没时间把简易木栅全做出来,晚上自己的安全,都得靠这条壕沟保护,引进川水更有利于固守,防御敌军发起的夜袭。
“今天恐怕来不及了,一会让人把这五辆驮车按照前三后二的形式,排在营地外围,宽泛一些,空缺的地方用木栅填补,所有牛马拴在角落,顺便掘出便溺的净厕。”随着高师盛这句话,长谷川隼人翻身站起,带着分到自己手下的杂兵纷纷过去牵着牲口和车辆,往矮坡而上。
“不要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