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众也不甘示弱,立刻反驳,言称自己这派全是出于公心,对武田家的忠心,日月可见。
三方各执一词,不同意见之人的争执,十分激烈。一直争执到后半夜也没有定论,三方干脆互相指责,将各种违反军令法度之事都抖落出来,请求武田信玄将对方治罪,希望借此从侧面打击对方。
最后还是武田信玄拍板决定,今川军现在犀川南岸,既然朝比奈信置不愿前来川中岛,就请他带兵火速渡河,支援栗田城,帮助小山田信茂稳住防线。有这三千於众补充,即便夺不回来营砦,也能重新构筑防线固守对峙,同时为了扳回一城,命马场信房为大将,向海津砦增兵。
正式开始在海津这块能够控扼川中岛,俯视上野原的要地,修筑大规模防御城砦,来彻底压制住长尾军的攻势,同时作为日后反击北信的桥头堡。
武田信玄的这个决定,也随着两份军报一并送到朝比奈信置的手中。
这份军报,待朝比奈信置看罢,连转数手,才终于传到高师盛观阅。
高师盛眉头紧蹙,他隐约记得海津城是桶狭间合战后才修筑的,不过为了抵御牵制越后军家而建城的目的,倒是没有改变。其作用,就是为了在川中岛一带阻拦越后军的进攻而建立,此刻不想却因为局势僵持,武田信玄竟然打算,提前修筑海津城,这种变化让高师盛感觉毫不意外。
但同时,如果武田、长尾会因为局势变化而出现不同情况,那是否今川义元也会在桶狭间逃过一劫?那自己处心积虑的作为,又是在为了什么,似乎窥见了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让他不由得感觉格外不适。
“高兵曹可是觉得有何不妥?”朝比奈信置见高师盛手执军报呆呆发愣,於是出声问询。
高师盛恍如梦醒,答道“回禀丹波守,末将方才思虑,若是武田大膳於海津筑城,恐怕景虎公绝不会坐视不理,说不得那时就是两家的决战时刻,以末将愚见,武田大膳告知这条信息,当是在催促我军渡河救援栗田城,不论真假,都该赶紧渡河,脱身事外才是,不然真的开战,在想置身事外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高师盛说完,便将军报递给身旁的井伊直亲,这番话并非是无的放矢,毕竟这三千五余远江军役众,唯一能拿得出的就是五百旗本郡兵,其余三千人说是杂兵也不为过。
对於高师盛所言,大多数将领都表示赞同,从的战略上来说,海津筑城已经迫在眉睫,而对长尾景虎来说,这无异于一把尖刀抵在自己的喉颈之上,在察觉到想要修筑海津城后,越后军极有可能会直接发动全面总攻,来组织武田军。
这种后果武田信玄不可能不会清楚,但无论到底是虚言恫吓,或是确有其事,如今接到武田信玄的亲笔信,朝比奈信置就再不可推诿,否则只会折损今川家的威信。
不过,对是否要与长尾政景正面开战,今川军内部也是分歧很大,毕竟今川家与长尾家并无其他仇怨,犯不上为武田军死战。
伊达宗纲客观说道“长尾军连战连胜,我军羸兵甚众,骤逢强敌,纵有城砦依靠,恐也难是对手!”
高师盛也是忧心忡忡,毕竟他麾下的平山乡杂兵最不堪一击,附和补充道“政景越前先破三营,缴获大量粮草,我军三千之众渡河,栗田城粮秣未必能支应的过来。”为了能够坚守营砦,与长尾政景长期对峙,在七座营砦中都储存了许多粮秣和甲兵。
朝比奈信置知他二人所言皆是正理,但作为主将,首先就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不可畏敌如虎。若主将都没有底气,麾下部将士卒,又怎能有士气与敌作战。
故此,朝比奈信置只是微微一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手书一封亲笔信,让人交予井伊直亲,随后说道“肥后守可提本部兵马,火速渡河,急往栗田城。若小山田大人有意出阵夺回营砦,肥后守可先代我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