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振士气,营砦恐将难保。”当此危难之际,他勇猛坚毅的性格就凸显出来。
藤堂虎高登阁远望,见寺外东西两侧、正面,幡旗遍野,徒士如云,麾下郎党新田三十郎来报“岛津三人众兵马号称三千,半围我寺,村上羽林部众,亦号称五千精骑,要我等速速降服,否则寺破后,守军上下悉数斩首。”说着拿出一封射入寺中的劝降信,交给藤堂虎高。
藤堂虎高随手接过,却看也不看,当众撕碎扔下藏经阁,对左右说“越后虽富,然而地广人稀,景虎公本阵已然接近万人,以我度之,村上、长尾两部,加上水贼和信浓国人众至多五千於众罢了,再多国内就要先行动乱。政景越前守又要留些守营,村上羽林自己能调动来攻我寺砦的恐怕不过两千人,之前又分千人巡防犀川沿岸,政景越前还要分兵看住栗田本城的小山田大人,看上去兵马众多,实则已经捉襟见肘,所谓‘八千’步骑云云,不过兵家虚掩之言。”
长尾政景吞并了一部分犀川水贼,此事早已传开,泰平寺守军也是知晓前后。对於长尾政景、村上义清的军势人马总数,武士们是早有预料,越后军对外号称‘八千’步骑,最多也就能吓唬吓唬武田守军中,没有见识的底层士卒,却是瞒不住担任将校的武士。
真动员八千人不说压不住国内一揆,长尾军负担两万众的粮草后勤,早就因为缺粮而自行奔溃了。因此,听闻藤堂虎高所言,左右武士皆以为然。
藤堂虎高遥指寺外,又说道“守城必守野,而今我部守卫山寺,亦是此理!村上羽林连克数城,士气正高,而我部援军路远,数日内恐将难到,当此之时,我等绝不可坐困山寺,引颈待戮。”
对於泰平寺的守军来说,他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可以选择死守山寺,等待援兵,一个是可以选择出寺迎敌,以死兵与村上军逆战,扰乱其军心部署。
这两个选择各有好处,也各有坏处。首先来说第一个选择,如果选择死守山寺,这看起来是最稳妥的,可问题却是,村上军连战连胜,武田军一路败退尽失全郡,连败不提,还被长尾政景迫降了一家国人众,极大地动摇了信浓众,尤其是北信豪族的军心。
可想而知,若不做出反击提振士气,寺中本就摇摆不定的信浓众在得知破寺皆屠的箭书,肯定会军心大乱,这个时候,万一要是有个什么突发情况,寺中守军极有可能哗变叛乱,那营砦更不能守住。
在说第二选择,如果出寺逆战,这看起来是冒险的,可好处却很大,如果能胜上一阵,不需要大胜,只要能小胜,或者再退一步言之,即便连小胜都做不到,只要能够小有斩获,那对稳定军心来说,却是成功了,起码短期不必担忧士气低落,同时将哗变的风险压倒最低。
所以说藤堂虎高是个有胆气的,他选择了派死兵与村上军‘一骑讨’。左右武士,有的不同意,但更多的是赞同,只是不同意藤堂虎高这位守将,亲自出战的要求。
藤堂虎高提出亲自出阵,也只是激励士气,见军心可用,遂不坚持。
於是,在村上义清部抵达寺外的头一日,泰平寺门大开,新田三十郎率领十二骑武士,百於敢勇足轻出阵骑讨。
村上军兵围泰平寺时,远州兵已在犀川立营多日。新田三十郎轻骑出阵,与村上军‘一骑讨’的军报,朝比奈信置次日才从武田军派来的传马手中接到。
朝比奈信置看完军报,摇头叹道“村上猛牛当真老矣,数百足轻竟然未能留下这等无名之辈,更没能乘胜追击,夺下泰平寺这座粗陋砦营。”
新田三十郎等十三骑率领的死兵虽猛,可他的对手却是连战连胜,士气如虹的村上军。
那场寺外一骑讨,不用说当然是武田军兵败,当新田三十郎趁村上军安营扎砦之机,率骑冲出,欲乱其军时,村上义清甚至都未在意,依旧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