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便要出发之际,谢务卿跟腾云驾雾一般狂奔过来,傻缺一样的将白寒的马拦住,白寒堪堪刹住马蹄。
居高临下的看着谢务卿“何事?”
谢务卿呼了口气“别何事了,你快下来,我有事跟你说,刻不容缓!”
白寒无奈,谢务卿特意将他拉到一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白寒听罢,脸色顿变。
沉声道“确定?”
谢务卿坚定的点了点头,又继续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解决了,应当不会有碍,你说会不会是唐邪……”。
他话还没说完,一抬头白寒已经没影了,连着准备搞偷袭的一众精练将士都一拍马溜了个没影,只剩滚滚尘埃劈头盖脸的给了谢务卿一头。
谢务卿怒气冲冲伸手指了半天,憋了半天气,蔫蔫的回去了。
是夜,虫鸣叽叽喳喳的哼唱个不停,心弦绷了一日的将士们都有些困乏,除了巡逻的,其他人都想就地眯会。
可今日整个先锋营地出奇的安静,后面有整个东大营做后盾,便安心了不少,不同往日,就连巡逻的都迷糊了不少。
走了没两圈,忽然听到后边“噗通”一声,前面的将士大惊,回头一看,后面齐刷刷倒了一排人,刚要扯开嗓子喊,却感觉自己也是一阵头重脚轻,没两下便浑身酥软无力,跟着倒了下去。
这时,一队兵力正在徐徐摸进,手里的冷刃嗡嗡作响,渐渐靠近营地。
为首的一人一个手势,这些人便准备鱼贯而入。
到门口一看,果然倒了一大片,整个营地寂静无声,为首一人冷笑两声,低叱道“一个不留!”
一时的兴奋让他们失去了基本感观,没听到营帐后面隐隐约约传出的刀出鞘的声音。
这些人大喊一声,便要厮杀进去,与此同时,耳边忽然响起了更为震耳欲聋的厮杀声,突然无数的人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就连先前倒地的那些“尸体”一瞬间也无影无踪。
这些暗地偷袭者很快就被将士们团团围住,陈乘从后面出来,冷笑一声,叱咤道“一个不留!”
对面的为首的当即脸色一变,再蠢也知道上当了。
他完全不知道,有谢务卿这么个人在军中,别说东墨的什么毒,南疆的蛊了,就是双管齐下也奈何不了医术渐渐精湛的谢务卿。
还没等对方从惊吓中过来,陈乘一声令下,这些人立马就乱了阵脚,被堵在营地里打了个结实。
陈乘轻喝道“季化是吗,本将军来会会你!”
季化脸色一白就受了陈乘一剑,陈乘可不是薛鸿时,能被季化三言两语挑拨的怒火滔天,自乱阵脚,反倒是三下五除二被陈乘周密的战术打乱了阵脚。
战况成一边倒,饶是季化自视甚高,带的一干都是精锐,也抵不过陈乘人多势众,跟豆子一般鱼贯而上,季化立刻腹背受敌,不过半个时辰,短兵声就渐渐歇了。
此战算是瓮中捉鳖,将士们大获全胜,士气高昂,正在东大营宽敞的帐子里熟睡的钱光正被火光喊杀声吓醒了,大叫道“来人……怎么回事?”
立刻有人报“有人突袭!”
钱光正大惊还没将鞋子穿起来,又得知偷袭的一个都没回去,被陈乘一锅端了,一口气差点背过去。
萧恒倒是还好,惊愕过后,便坦然了。
陈乘亲自告知了这位太子爷,萧恒看前方战场都清扫干净了,他也没用上,虽然懊恼,但还是打心底开心能将唐邪一军,便问道“白寒呢?”
陈乘踟蹰了一下。
萧恒一皱眉“问你话呢?怎么,本宫还不能知道?”
“殿下恕罪”,陈乘向前一步,低声在萧恒耳边道“将军带人去……去偷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