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枫被她骂得脸色难堪之极,别的倒还好,反正他觉得自己并非如此,也没往心里去,倒是龌龊心思这几个字眼,仿佛带着刺,扎了他几下。
他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你今日自投罗网,怨不得别人!待我撬开那婢女的嘴,你欠我的,咱们慢慢清算。”
“在静慈庵你不是答应过,若能活着走出那里,不再追查?你果真就是个言而无信的真小人!”
“我只答应不追查你,没说不追查你的婢女,你不要弄混了。”
吴青枫竟没想到,自己突然这么的能言善辩。
黄玉馨心中打着突,这家伙一根筋,和他说不通,骂也不顶事,她看了看敞开的房门,忽地冲出去,站在院子里大喊“颜峻!颜峻你在哪?颜峻你快来救我。”
她一边喊着,一边推了江萝两下,让她也更着一起喊,江萝会了意,张了张嘴,没敢直呼颜峻的名讳,怯怯地重复喊着救命两个字。
吴青枫追了出去,看她提着裙子在院子里乱喊乱叫,若真把那个小瘟神给招来,那才叫令人头疼,“你别喊了!你再乱喊,信不信我让人绑了你?”
黄玉馨才不怕他,继续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叫。
吴青枫竟显得有点儿慌乱,他三两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怒道“我让你别喊了!”
他的手如铁钳般,挣也不挣不掉,她便不挣了,继续喊着,这里其他人怕他,颜峻可不怕,唯有把他喊出来,她才能脱身。
“颜峻!颜峻!颜……唔、唔……”
江萝听见这声音不对,回头一看,吴青枫一手抱着她家小姐的肩膀,一手捂着她的嘴,脸涨得通红,样子看起来有三分慌张七分狼狈。
“大人!您这……大人,男女受授不亲,您赶快放手!”江萝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竟推了吴青枫一下。
吴青枫本来就心虚,一个愰神,手上一痛,黄玉馨捉住他捂着她嘴的那只手,狠命一咬。
他下意识地放开了,左手虎口那里是一排深深的牙印,两颗虎牙位置还渗出点血迹。
他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心想着,这女人怎么跟狗一样,疼自然不算什么,若这印子三两天消不了,他这手该怎么拿出来见人?
黄玉馨咬完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喘着气还要再叫,便听见院子门砰地一声,从外面被人踹开,桑雏阴着脸走进来,头发略微有一丝凌乱。
吴青枫右手按刀正要发作,徐炎跛着脚进来“大人,我们本来正捆了她,哪知大统领突然回来了,兄弟们吓了一跳,被她给挣脱了,把我们几个放倒就跑了。
吴青枫闭了闭眼,他堂堂一个正二品总指挥使,今日弄的这一出,竟跟一场闹剧般,说出去,简直能让人笑掉大牙。
自己这样毫无道理为难一个姑娘,不好对师父交差,他不得不下令“让她们走吧。”
黄玉馨气结,若不是想着自己的脸面要紧,她今日还真要去问孔大统领讨个说法。
徐炎得了令,揉着肩膀道“黄小姐,我们大人他和你闹着玩呢,你别见怪,赶快上车走吧,一会儿外头那群兄弟看见,可不好了。”
这个徐炎!吴青枫气得咬牙,谁是闹着玩儿?会不会说话?
黄玉馨撇他一眼,带了江萝上了马车。
院子不大,桑雏架着车不好转弯,徐炎亲自上前替她牵马,一路送她们离开禁卫司。
吴青枫心里极不畅快,想起刚刚她撇他那个眼神,大有叫他等着的意思。
这梁子,又结下了。
今日沈贺娶亲,全城狂欢,禁卫司中留守的人不多,吴青枫自己打了水洗了洗手,看着手上糟心的牙印子,愣了会儿神,门外侍卫来传话“吴大人,统领大人让你去他那里回个话。”
“知道了!”他擦干手上的水渍,挥手让侍卫退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