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青枫从始至终一句还没说,他已经在那里自顾自的嚎开了。
“你闭嘴!”他喝斥一声,把那信拍在桌上道“你把这个看看,按上面说的,把药配起来。”
陆彬一听,不是来捉他的,马上闭了嘴,讪讪地笑了笑,挪过去拿起信瞧了瞧,见落款是黄玉馨,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大人,你看你,也不早说,把草民给吓得。”
“还不快点照做?”他又吼一声。
“是是是!草民这就去配药。”陆彬踉踉跄跄的,差点自己把自己绊倒。
吴青枫瞧着他的怂样,越发的替陆悯之惋惜,收徒弟的眼光委实太差了些。
陆彬把药配好,又按她信中所说,开始写她所要的那张伤寒药方,写到一半,自顾自的咦了一声。
十日前,上京城还未戒严,每日里看诊风寒之症的人陡增,他那时只隐隐听说通州在闹疫病,却没曾想,已经悄悄传来上京,当时虽有疑虑,也只当是天气生变,感染风寒的人多了些,因此在看诊的过程中,他和袁三喜不幸中招。
他一染上,就知道自己得的不是风寒,不敢声张,悄悄地煎了药,根据自身对病情的感悟,在治疗伤寒的方子里又多加了两味药,与袁三喜二人不停地对药方进行改良,最终发现,在治伤寒药里加一些连翘和菖蒲根,对这个疫病能起到很好的疗效。
而她这封信里,所提到的药材里正好有这两味药,再有就是要他那个伤寒方子,这不正好就是治疫病所用,她怎么可能知道?
陆彬并非贪生怕死,只有他与袁三喜二人试药,还不能证实这个方子是不是真的对疫病有用,依着官府现在的做派,把人弄去清河庄,就是去等死,他一个寂寂无名之辈,谁会信他手中有良方?
戒严后,铺子里的药材供应不上,他这里所剩不多,还有菖蒲根已经断了货,他细细一想,决定把他与袁三喜试过的药方写给她,再将实际情况做了简单说明,能配的药材都给她配了一些,包成几大包,交给吴青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