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便是真正的禅意。”
黄承忠眼中放出亮光,可他又迟疑道“三万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沈贺他不愿意出面帮忙,你总得找个说得过去的人做为买主,不然谁能信服?”
“我们自己不就一个合适的人选吗?”
黄承忠以为她说的刘仁修,摇了摇头“刘家富是富,纯粹的一身铜臭味,也还没到能一次掷出三万两买一幅画的地步。”
“我说的是扬州邵家,江南富商邵远开。”
黄承忠略有些迟疑“他前些日子确实来拜访过,才见过一面,就让人帮这样的忙,就是不知他愿不愿意,毕竟还是有一定的风险。”
“候爷,他儿子,也就是我那个表哥,他现在正准备考庶吉士,据我所知,他们还是很想与候府结交,若是您能在这方面帮上他们一二,这事不见得他不答应。”
黄承忠眉头紧蹙,最后点头道“刑部那边消息守得非常严实,这幅画我也不急着拿出来,只放出些话去试探,他们肯定会自己找上门来,若沈贺说的消息不属实,或者说不是这幅画,他们自然无动于衷,这样方能稳妥些。”
黄玉馨又把有关画的故事大约说一下,真正爱画之人,连这背后的典故也不清楚,花那么多银子,说出去也没人信。
从候府回来,刚巧遇上族学下学,阿珩又被齐先生打了手心,一路哭回了家。
说起这回打手心的原因,是刘洛把她写好的课业给偷去撕掉了,齐先生结合她往常不爱写课业的习惯,认为她在撒谎,打了她十下手心以示惩戒。
阿珩哭得伤心“阿姐,你相信我,这回的课业我是真的写了,就是刘洛他给我偷走的,你得帮我报仇啊!”
阿珩这一句话,倒是给了她提醒,那刘仁修已经明着想要和她动手,那倒不如先来给他找点不痛快,叫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惹的。
明日是端午节,族学放假一天,待过完节之后,让那刘洛好好吃点苦头。
黄家端午节原本是准备了家宴的,因着芝兰的事情,家宴就这么默默的取消了,各房的一早去给刘氏请了安之后,都回去蹲在自己的院子里。
刘氏这两天平静了许多,也学着候爷那般开始抄佛经。
沉香榭里,崔妈妈听外面的几个婆子说,安华堂里彻夜未熄灯,刘氏两日两夜手抄佛经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