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祀元仍旧是惊到了“你们这……唉!二十万两?你不是逗你爹爹我开心的吧?”
“爹爹!我何时同您开过这种玩笑?”
“当真不是玩笑?”
“当真不是!”
黄祀元激动得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过后,终于平静下来“也好!你舅舅他有这运气,你娘也就放心多了,尽早让他成家才好。”
“所以,爹爹,你说舅舅他刚得了这么一大笔意外之财,就有女人找上门来,这该不该查?”
黄祀元一听,觉得对极!是该查,这要不查,被人给诓骗了,那还得了。
“我明白就去找候爷查一查,那女子叫什么来着?哪里人氏?”
黄玉馨早把白馥儿的情况用纸写了下来,交给父亲说道“爹爹,都写在这里了。”
黄祀元打开看了一眼,小心收好“放心吧,明日一定给她查个清楚。”
黄玉馨又嘱咐道“爹爹,这事你就不要对外说了,连娘都不要说,她什么都不懂,又爱乱操心。”
黄祀元点头“嗯!不说也好,若查明那女子真是良家子,让她问问你舅舅,要是同意的话,就去提亲,早些成家了,他这些财产有人替他守着,咱们也可以少操些心。”
从小书房里回了自己的烟水阁,才发现江萝还在庄子上,桑雏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外,冬菊和冬梅二人与她也不是特别亲厚,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今日已是五月初二,按那玄机道人所说,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长乐坊那边才有行动,倒也不必着急着向那吴青枫透露消息,省得他不知内情反而打草惊蛇。等日子近了,再通过朱永福之口,给他透些消息,到时依着他的性子,肯定会把这事给捅上天。
她想了想,又把桑雏叫进来,吩咐道“从明日起,你还是偷偷跟着吴青枫,有什么事,回来向我报告。
桑雏领了命令,又默默地站着不吭声。
半夜里,她已经睡得迷糊,江萝却回来了。
原来是阮姨娘见她出去一天未归,天黑时,让叶方林带了江萝出来寻找,先去的济世堂,得知她已经回了家,叶方林就把江萝给送了回来。
倒是她大意的,让阮姨奶又白担心了一场。
第二天一早,她与母亲两人梳洗好了,正准备一同去安华堂给刘氏请安,崔妈妈来报,安华堂里又出大事了。
她的祖父大人昨日上把芝兰姨娘接回了家,还连带着抱回来个大胖小子。今日一早,已经闹起来了。
去年,黄承泽把那年轻貌美的芝兰姨娘送去了芙蓉别院里住着,就没再带回来,只偶尔过那边去小住上几天,刘氏眼不见为净,只当他是怕她对他的小心肝使绊子,全然没去管她,后来得了诰命,整日的各家的老姐妹来窜门恭维,她直接就飘上了天,把那小贱人就给忘了,哪知她竟神不知鬼不觉地生下一个儿子,如今已经满了月,昨日夜里抱回府来,气得刘氏整夜没睡,哭得死去活来。
黄玉馨抚额,没想到父亲到了这般年岁,竟又多出了个弟弟。这种事在世家里,实属不多见,无疑又将成为上京城世家圈子里的一大笑话,不过,那最丢脸的,倒不是黄承泽,男人风流乃是天性,刘氏作为一家之主母,连个贱妾也把不住,当真是无用得很。
这事受影响最大的应该是候府,别人说起来,只会提永安候府那个庶支云云。只可惜,刘氏不会做人,原本隔三差五的还会去曾老太君那里去请个安,自从与程氏交恶后,她连候府的门也不入,出了这样的事情,那边气归气,索性装聋作哑,不予理会。
上一世的芝兰并未生子,在这个家里与刘氏各种争来斗去,倒是热闹得紧。这下生了儿子回来,那还能了得?
她忽然记起,当初让舅舅给芝兰赎身的时候,还顺带着买下了芝兰的妹妹,后来她也没把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