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退路可选,这毒妇手上有多少条人命,你心知肚明,她留在这世上,就是个祸害,我正是顾及两家的颜面,才没有拿了证据把她送到顺天府,你倒还敢在这里与我叫嚣。”
刘氏避重就轻道“你有什么证据倒不妨拿出来看看!别的我不知道,单说前不久刚上族谱的那个孩子,是不是祀岑的?难道这也是我们敏儿栽脏陷害的?你说的证据,无非就是用的一些非常手段,屈打成招出来的,就你那滥用私刑也敢称之为证据?提到人命,我倒是想起来,那记入族谱的孩子的生母,不正是撞死在你候府门前的石柱子上?”
程氏到底还是道行底了些,没想到她能这么不要脸,一时气血翻涌上头,眼一翻,晕了过去。
“二夫人……”
“二夫人……”
一屋子女眷乱成一片。
黄玉馨原本就挨着赵雯燕坐着,此时紧握着她的手,小声安慰“你别急,这些不关你的事。”
赵雯燕忐忑不安,有许多知道些内情的,都在朝着她看,有些还在交头结耳,眼神有意无意的瞟着她。
刘氏没想到,自己竟把她给气晕了,这事再闹到外堂去,总归是大事,也开始有些后怕。
几个婆子把程氏扶去了内室床上,李氏懂些医术,就去替她把了脉,几个年长的女眷在里面候了半天,见李氏蹙着眉头,心悬到嗓子眼。
李氏把出的是喜脉,她怕自己医术浅,出现错漏,仔细试了好几次,就是喜脉没有错,却不敢说出来。
程氏生黄少宁时难产,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天一夜,国公爷去宫里请了位嬷嬷来,用了手法把胎位扳正,黄少宁生出来后,憋得青紫,差点以为活不了,最后救活了,却又发现与别的孩子不同,是个痴傻儿。程氏身子从那开始就不好,这些年没少吃药调理,就是再也怀不上,今年她应该也是三十有七,又突然怀上了?
李氏为了让人宽心,只说程氏并无大碍,至于具体是什么毛病,还要等太医来了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