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榕幽怨地瞥了她一眼:“那不就得了?!”
姚殊平静了平静,又把语言组织了一下,对薛榕道:“我们开门做生意,确实该替客人考虑方方面面,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若是一个铺子,最为人称道的不止铺子里卖的东西,还有它卖的服务,这便是成功的。”
薛榕点头,认可道:“我看你做的酒楼和布庄,都是这么一个思路,也都能成,这才想着咱们的成衣铺子也该如此。”
姚殊道:“薛姐姐的想法没有错,不过……”
见她沉吟,薛榕忙拽了拽姚殊的衣裳,道:“不过什么?快说呀!都这个时候了,卖什么关子呢?”
姚殊见她急切,不由得笑笑,道:“我在想怎么说呢,才没有卖关子。不过——成衣铺子和酒楼、布庄,到底是不一样的,也不能用同样的办法。”
薛榕点点头:“这我认同,酒楼不过是多推出些新菜,了解清楚客人们喜欢哪些口味;布庄也是,花样只有那么些……服务也都是最简单不过的。”
姚殊接着她的话,分析道:“但是成衣铺子不同。成衣不像布料,做出来的衣裳,总有人喜欢,也有人不爱看,再加上款式、颜色种类繁多,自然会更加麻烦。”
薛榕管了一个月的成衣铺子,对这些体会格外的深,便叹道:“谁说不是呢!可算知道了众口难调不能用在酒楼上,真该用在成衣铺子里!”
姚殊安抚地笑笑:“薛姐姐,既然已经知道客人的要求各不相同,便没有必要要求咱们满足他们所有的需求。”
薛榕听她这般说,不由皱眉:“咱们成衣铺子做的衣裳,不就是为了让客人满意么?若是他们不满,又怎会掏腰包买下来呢?”
姚殊眉眼弯弯,狡黠一笑:“薛姐姐,我有办法,你要不要听?”
薛榕见她说到一半,竟然又要跟自己卖关子,只把姚殊往座位上一按,粗声粗气道:“好你个丫头,我好声好气地向你取经,你不肯传授,非要逼我动手是么?可先说好了,我这几日愁的掉头发,你再不肯说,这一头乌黑的秀发,只怕要偿我一偿了!”
姚殊本就是跟薛榕开个玩笑,见她真的而有些发急,赶忙告饶:“我错了,薛姐姐,我这便说——不过是个小聪明,你听听就好。若说的不对,也不要在意的。”
薛榕笑骂:“别废话,快说。”
姚殊摆正了神色,一五一十道:“薛姐姐知道,我做生意时,喜欢用的一个技巧,便是给自己造势。”
薛榕想了想,点头道:“这倒确实。”
姚殊接着道:“造势的目的有二,其一在于宣传我们的铺子,让更多的客人了解、知晓,并且信任,这样咱们才有源源不断的生意。”
薛榕笑道:“‘广而告之’么?你这四个字,我可是印在心里的。”
姚殊微笑着点头:“广告是其一,第二,则是更难的一步,也是我们接下来要一直为之努力的一步。”
薛榕见她说的郑重,只追问:“是什么?”
姚殊认真道:“我们一定是要站在行业最前面,引领需求的那一个。”
薛榕听了这话,不由得微微一愣。
姚殊解释道:“酒楼里每做一道新菜,我们先请京城里出了名的老饕来尝,对方说了好,便公之于众,大部分人来品尝时便也会说好;至于布庄的料子,咱们用成衣铺子做出来抢眼的款式,众人眼前一亮,自然也能发现布料之美,或是其特殊之处。”
薛榕听着,连连点头:“这样一来,自然会有源源不断的客人心甘情愿地掏腰包。”
姚殊道:“这便是我和薛姐姐说的引领需求。我们并非迎合,而是给客人制造需求。”
薛榕想了想,继而抚掌,笑道:“阿殊,你这路子确实有趣!若是京城里的客人都说,咱们姚记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