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失守,全团溃败。
副团长刘武在护着虞慎卿逃亡的路上猛烈的咳嗽,一边不停地流泪,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芥子气糜烂了心脏。
“团座,团座,我感觉自己要不行了。”这家伙倒是忠心,把身边唯一的一副防毒面具戴在了虞慎卿的脸上。
可他一路上说自己快要不行了已经说了有三四次了,一直到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
这一次又表示自己快要死掉之后,刘武又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似乎一下子没有那么难受了。
他愣了愣,帮着虞慎卿取下了防毒面罩,说道“团座,不对劲儿啊,咱们好像判断错了,这不是糜烂性的芥子气,好像就是最普通的催泪弹啊!”
“什么,催泪弹!!!”
虞慎卿彻底懵了,全团的士兵都害怕被糜烂性的芥子气杀死,这才无奈之下转移到南天门的反斜面躲避毒气,结果这会儿跑出来告诉自己鬼子使用的不是芥子气,而是要不了人命的催泪弹?
虞慎卿觉得有些崩溃,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因为这小小的误会,因为怕死,导致了全团的溃败。
南天门已经彻底失守,日军还在队尾追杀着。
“撤,撤吧!守住怒江东岸,就还有机会。”
心如死灰的虞慎卿就这样在溃兵的夹带下向着行天渡奔去。
……
回到眼前的现实,虞慎卿终于在警卫的护送下上了行天渡,眼看着马上就要抵达东岸的桥头。
就在这时,桥头的方向忽然响起一阵冲锋枪的声音。
五六个溃兵被当场击毙。
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即使是在月色之下,也把一众在六神无主之下朝着禅达的方向慌乱逃窜的溃兵们给镇住了。
一道平静中夹杂着冰冷的声音响起,“我是你们的师长虞啸卿,临阵脱逃者,杀!溃败以乱军心者,杀!从现在开始,再有溃败者一律格杀无论,所有过了行天渡的士兵立刻投入东岸江防。”
虞啸卿这个名字,这张脸,在整个虞师就是一面大旗。
只要有他在,虞师就在,有虞啸卿亲自率领的队伍是不可能溃败的。
他就像是一剂灵魂强针剂,总能绷紧所有军官和士兵作战的心思。
但这也有弊端,当感觉不到他这个师长的存在的时候,虞师的士兵们就像是纸糊的似的,一捅就破。
直到此刻虞啸卿出现,一柄砍刀,一把冲锋枪,就这样形单影只的站在行天渡的东岸桥头,却如同一道巍峨的高山,彻底将后续的溃兵唤醒。
主心骨来了!
“哥,哥——”
虞慎卿几乎是恸哭流涕着跑到虞啸卿面前的,见了虞啸卿,二话不说就跪在了地上。
这是弟弟在见到兄长时的委屈和依赖,甚至大过了丢掉南天门的惊吓和自责。
虞啸卿的眼角闪过一丝柔色,他轻轻的抚着虞慎卿的脑袋说道,“慎卿,没受伤吧?”
虞慎卿似乎也怔了一下,连忙摇头,“哥,我没事儿。”
“那就站起来,好歹也是主力团的团长,打了败仗就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虞啸卿喝道。
虞慎卿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哥”……“战场之上没有兄弟,只有上下级。”……“师座!”
“虞团长,整整一个主力团两千五百多号人马镇守一个小小的南天门,结果防守不到三天便直接丢了阵地,我问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虞慎卿的神色一僵,回道“哥……师座,那竹内太阴险了,这几日他一直在修筑防御工事,谁曾想他会突然趁夜偷袭,南天门上被投放了大量的催泪弹,所以……”
“所以你们就放弃了阵地?”
“我……哥……”
有些过于惊吓而结巴起来的虞慎卿在骇然之中看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