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奇楠的甜香幽幽的盈着,却让人生出一种即将要窒息的错觉。宋白一句话断了几截,他声音嘶哑地发问“季先生,一定要这样吗?”
季随云只道“阿白,我只是想少点意外。”
宋白脸部肌肉有些失控地牵扯一下,带出若有若无的一丝诡异笑意,他想,能了解季随云的,果然还得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啊,两个人都是地狱爬出来的,连脏都脏的如出一辙。
季随云揽着宋白的肩膀,阖上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阿白,我有点累了。”他不强大不坚韧不狠绝了,他心里全是宋白,他哪有宋白想象的那么心机深沉铁石心肠,季随云怕的不过是他把这个生病的人带出去,不小心弄丢了,不小心让他在外面被伤害了。
季随云把宋白抱的很紧,像要活生生嵌进胸膛里,但奇异的显出些许脆弱来,他的下颌抵在宋白脖颈上,声音很轻“乖乖的,陪着我就好。”
不奢求更多了,情爱这种东西之于季随云,撞见了便如同神迹,撞不见呢,这么多年也就这样过来了。只是心里那点隐秘极端的自私作祟,他想要了就不在乎周遭所有人的看法,鲜血淋漓也要握在掌心里。
季随云那句话出口后,又恢复了沉寂,两个人的呼吸平缓悠远的交织在一起,平白生出一种静好的错觉。
时间好像凝滞了,也好像条滑不溜秋的泥鳅,莫名就游了很远。直到季随云又要以为自己那句话只是场单方面的宣告,宋白却开口了。
“我折腾不动了。”
“你什么时候玩腻了就放过我吧。”
“……对我稍微好一点点。”
宋白在哭,是季随云吻下去的时候感觉到的,这孩子哭的他心都要碎了,冰凉的小脸上湿湿热热的水渍,怎么吻都吻不干净。
便又是一场被翻红浪,人影交叠翻覆,仿佛在这样浅薄热烈的激情下,眼泪也滚烫色情。
第二天宋白醒的很早,季随云睁开眼时发现宋白已经背对着他坐在床沿了。他有些不自禁地伸出指尖轻轻点了点宋白脊椎上明显的骨骼,后知后觉才为自己的举动紧张。
宋白却没有怒目或冷冰冰地看他,而是微微侧了身,眼睛里是少见的带着点疑惑的温和。
“怎么起这么早。”季随云差一点结巴。
宋白太久不爱说话,声音有些喑哑,迟缓地反应了一阵才出口“有点头疼,醒了,睡不着。”
季随云感觉好长时间没听过宋白这么心平气和地回应了,更多时候他在宋白面前连空气都不如。于是受宠若惊到也不知道如何反应。
宋白就把身子侧回去,善意的又开启一个话题“……我有点想用烤箱了,你要吃点什么吗?”
“都行,都行。”季随云也觉得自己太过恬不知耻,得寸进尺地凑过去环上宋白的腰“你别累着。”
宋白极轻极快的笑了笑,叶子上轻轻扫过的蝶翼般,转瞬即逝的仿佛是季随云的幻觉“这有什么累的。”
季随云只觉得头脑都热了,生生旷了一天繁忙的工作,忙前忙后的陪宋白。
张嬷不是个弄西点的能手,于是厨房或多或少的缺了点东西。宋白倒也没说什么,静静地很认真的换个材料,增加点步骤,也就弄好了。
“好香。”才开始烤,季随云就念叨了不知道几遍。
宋白掀起眼看他,低低嗤道“哪有那么夸张。”
“你香。”许是得了点好脸色,控制不住摇起了尾巴。
宋白低下头静默了片刻,拿着烟盒一声不发地去了阳台。
季随云略略有些灰心失意,却深知这才是正常的,宋白说的是折腾不动了,若真投怀送抱才大有问题。
季随云默默去为宋白倒了杯柠檬水,可坐在客厅等了好一阵都不见宋白回来。他出去找时,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