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不过就是将失去记忆的母亲丢给马三而已,是,她的确不孝,可除此之外,她根本就没干过坏事,上天为何要如此对待她呢?
不,她干的坏事自然不止这些,她怎能忘了,她的身上背负着两条人命呢?这不是普通的道德沦丧,更不是小打小闹,这是人命!两个人的命!
两把锃亮的审判之刀早已悬在她的头上,她如何能够抱着侥幸一辈子?
现在的她不过是依附在管明宇身旁的小小蝼蚁,纵使她此刻仍旧逃脱责任,逍遥法外,可是管明宇真能护住她么?终有一天,她必定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洗好身体,吴明薇换了一件睡裙,缩在被子里,泪水浸湿了一大片床单。
她不希望管明宇早些回来,她还没有收拾要自己的情绪,压根就没有心情侍候他。
可是,她若不今早帮坤哥的忙,他肯定还会寻着机会来找她的,这种不堪的事情她不希望再发生在她的身上。
不知何时,天亮了。
管明宇的头发山沾染了一丝丝白露,真个人看起来几乎被冻僵,脸上没有血色,唇亦是干裂苍白。
站在门口,他的眼眸闪过一丝挣扎,很快,挣扎的情绪消失殆尽,他推开别墅的大门,走了进去。
若是往常,吴明薇但凡听到一丝丝的动静,便会欢喜地下楼来迎接他,可是今天家里明明有人在家,却不见吴明薇迎上来的身影,这很是反常。
管明宇沉默地走进客厅,四下无人,他并不着急上楼,而是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洋酒和一只琉璃杯,坐到沙发上,缓缓饮酒,这样的大早晨,空腹不宜饮烈酒,他却毫不在意,举起杯一饮而尽,然后是第二杯,第三杯
浓烈的洋酒顺着他的食管滑进胃里,从喉咙到胃,一连串灼烧的感觉刺激着他,他不适地皱眉,最近,他发觉自己的酒量不行了,倒退了,这才饮了没几杯,人就有些受不住了,若是往常,一瓶洋酒下肚,也不会有不适的感觉。
吴明薇终于睡醒,她敏感地听到楼下的动静,整个身体极度颤抖了几下,却迅速起身,收拾妥当,下楼去迎接那个极其尊贵的男人。
自从昨日去了一趟剪彩仪式,吴明薇才终于明白,贵妇应该如何地穿着,应该用怎样的妆容,她刻意化了偏浓的妆。
本以为自己雍容贵气,孰料管明宇锁紧眉头。
他眼神犀利,语气冷若冰霜“把你脸上的妆容洗了!”
吴明薇一震,莫非,他不喜欢这样的妆容?
是,她猜对了,管明宇就是不喜欢女人画着浓妆,他喜欢模样清纯的女子,一如当年的黎望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