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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关坪缓缓起身,搬鞍认镫上了战马,有随从将这神龙升天刀抬了过来,关坪轻轻的将刀提在手中,看这个耀武扬威向自己讨战的孟祸。
心里暗想,如要说赢了此人不难,难的是需要速战速决,不能虚耗气力,不然下一阵对战这以逸待劳的华熊,十有八九难以取胜。
此人有诸般的本领,十分难防,必须用堂堂王道之术以克之。
想到这里关坪朗声说道“孟祸将军连战三阵,是否回去歇息一番再来与关某比试。”
孟祸却笑道“关将军说的哪里话来,我们这种莽荒粗野之人吃惯了劳苦,身子尽能打煞得住,不劳关将军挂怀。天色将晚,不如咱们早些比试,不做这种客套之谈。”
说完此话大吼一声,已经拍马冲了过来,两把大斧高高举起,两只眼睛睁的如同两个大大的铜铃,嘴里面大呼小叫,像是要把关坪一斧子劈下马来。
关坪战马小踏步向前,越奔越快,二人两马错镫之时,孟祸双斧并无花哨,一力降十会,用尽了平生气力使了一个“雷电交加”,一前一后砍杀了过来。
关坪看准来势,两手中的神龙升天刀用了一招“拨云见日”,左劈右扫将这两柄大斧挡了出去。
只听得“噹噹”两声响,那孟祸素来都以勇力自居,但这刀斧相撞,只觉手中的大斧直欲脱手而出。
这以刀法见长的关坪,膂力居然远远胜过自己!
试过了膂力不敢怠慢,二马尚未圈回,这孟祸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头也不回双手向后一甩,两柄飞斧绕了一个巨大的圈子,围绕演武场的边缘从旌旗当中游鱼般的穿梭而过,遮蔽对手观察的视线,盘旋砍杀了过去。
自己赤手空拳全神贯注,纵马狂奔迎向关坪,关坪就像被三个敌人夹击一般。
这关坪却像是没有看到背后盘旋砍杀而至的飞斧,只是向孟祸冲去,二人距离一刀所及之时,正是背后飞斧砍杀之际。
孟祸肉山一般的身体,现在却像是灵猫一样的机敏,眼睛死死的盯住关坪的神龙升天刀。
只要自己依靠空手入白刃的本领将这刀势略略阻上一阻,背后这两把飞斧砍到,关坪就算不被杀伤,也只能丢弃兵器。
却见这关坪把刀一举,堂堂正正法度森严,一招“白云盖顶”劈了下来。
这一刀在孟祸眼中并不快,可是自己全神贯注伸出抓刀杆的双手,却不知怎地抓了一个空,就像是自己水中捞月一般。
急忙猛力侧身,“咔嚓”一声关坪这一刀,已经将自己的肩头盔甲的吞兽砍碎,一股强大的力道震的孟祸痛入心扉。
那两把衔尾追至的大斧看似已经马上砍到了关坪,但这关坪从从容容的回刀一招“脑后清风”,硬是把这两把飞斧尽数拨开。
这关坪的技艺,就是这样能在最合适的时间使用最合适的刀法,虽然看似平平无奇,其实这一招一式已经千锤百炼,别人看起来没有的破绽,关坪尽数识破,旁人看不出的短暂时机,都在把握之中。
大象无形,大音希声。这简简单单的一套春秋刀法使用得当却是能震动群雄的绝技。
那孟祸想施展自己的空手入白刃之术,却弄巧成拙,险一险丧了性命,把自己惊出一身冷汗。
这刚刚走了两个回合,自己的马上飞斧,空手入白刃尽数被关坪所破。不由得心声歹毒,将自己的另一个竹管悄悄地放入嘴中。装成恼羞成怒的样子,嘴里还故意大声吆喝,两把大斧挥舞如风,奔向关坪。
孟祸要偷使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