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郡王的党争。
而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事,躲是躲不掉的...徐霁脑袋瓜里已经迅速盘算起来。
厅外传来一阵喧闹,打砸声伴着喝骂,还掺着嚎啕哭声,来人似乎要把这酒楼拆了。
“主子,三爷!”
“我家四爷呢!”
“二学子!二学子!你在哪?”
阵阵寻人的呼喝夹杂在了一起。
厅门哐的一声被踹飞,一杆槊锋当先映入徐霁眼睛。只见来人魁梧彪悍,一身精钢铠甲雕满金色苜蓿花,几乎闪瞎了徐霁眼睛。
“叫唤什么,老子还能吃亏不成!”二学子打量着全副铠甲的可足浑朔朗,忽然拍腿大笑,“你至于这么如临大敌吗?”
“滚球!”朔朗大步迈开,仿佛根本没看见地上那两具尸首,踏着血泊,踩过尸首,径直坐到二学子身旁,抄起一个酒坛仰头灌了一口,“爷几个正在校场操练着,恰巧遇着老徐报信,说你闯了大祸,这不便来瞧个热闹。”
朔朗这一行不过十来人,都是全身铠甲腰悬长刀,长刀擦着铁铠哐当作响,百战疆场的杀伐悍气遮也遮不住。俩个甲士把在了门口,余人进了厅内,无一例外对地上尸首不屑一顾,踩着便落了座,一个个端酒便喝。
宴厅立时坐满,徐霆满脸急切不断冲老三挤眉弄眼。
可挤在中间的徐霁早已噤若寒蝉,哪有心思搭理二哥,盯着那一双双沾着鲜血的靴底,心里念念叨叨:他们是早就预谋好的!这一定是早有预谋的,不管换做是谁来拉拢端木二学都得见血,只不过周王二人倒霉恰巧撞到了刀口上。今日之事恐怕不只周王两家不会善了,厌军也一定会借机大闹的,一场大风波是没法避免了,可怜怎把我家哥俩夹在了中间。
朔朗等人前脚进了屋,周王两家的家丁便拥簇着一队巡防官兵围了上来,一大票人堵到了厅门前,却被守在门口的两个厌军甲士拦了下来。
家丁们朝厅内一瞥,只见自家主子尸首横在地板上已被踏了个稀烂,顿时一片哭天抢地,有人嚎啕着抄起手中刀棍便强行朝厅内闯。
这一闯不打紧,但见两道白光一闪,伴着咔嚓两声,为首两个家丁已被削掉了脑袋。
把门的两个厌军悍卒竟是二话不说,当场拔刀杀人!
哄闹的门口瞬间安静下来!
就算已经预料到今日事情绝难善了的徐霁也是惊掉了下巴,闹事也不至于这么闹吧?
“都滚远点。”另一人似乎多一个字都懒的说。 这一帮子闻讯而至的家丁,都是两家养的打手,素来横行无忌,京师重地也是挟刀配刃的招摇过市,但谁能想到对面厌军的刀子竟然直接照人脖子上砍? 巡防营兵丁纵然和这些家丁惯常一个鼻孔出气,但望着新添的两具尸首,此刻都成了锯嘴的葫芦,连声都不敢吭一下,哪个敢在这时候强出头? 最受煎熬的便是徐家哥俩,待在屋里好似和厌军是一伙的,若离开屋子,外面的人恐怕非得先拿他们出气不可,这哥俩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里外不是人。 徐霆硬着头皮上前,只敢站在门口不断劝解:“且稍安,且稍安!都有上面人解决!千万别再生事了!” 带队的巡防小校颇是识趣,连忙将家丁们朝后推去,一边压低声音安抚:“在咱们地盘上跑不掉他们,但万万别跟这伙杀神硬来,咱们需得再喊帮手来!” ...... “真是才打瞌睡,便送上了枕头。”正在办公的中领军庾济突闻凶案,片刻惊诧之后,已是眉开眼笑。 对面的王导放下奏章,神情倒是无波无澜,却立刻屏退了左右,悠悠念叨了一声:“厌军实不宜久留京师啊。” “丞相,”庾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