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说话的声音都结巴到浸染了哭腔，“戴煜珩，我是你侄女，你不能……”

“闭嘴。”

男人的视线阴沉，也没有了平日里对着她的那股子温和，连带着冰凉的指节都紧紧扣住了她的下巴。

但是却也只是瞬间，视线就清明了。

“然然。”

他的脑袋抵在了她一侧脖颈的位置，嗓音闷闷中都带着明显的哑，“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喝醉了。”

“我们……”

刻板冷硬多年，行事作风都雷厉风行的男人此时此刻竟然姿态格外地卑微，“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薄然怔了一下。

她看着面前那张自己打小看到大的脸庞，原本被攥着的手腕也停止了挣扎，呼吸都跟着紧了起来。

“不能。”

如果在昨天晚上之前她觉得他就算是说了喜欢也不会做出太过分的动作，可昨天晚上之后，她不会再这样想了。

他是一个正常男人。

她哪怕把他当作长辈，可他终归今年也已经过了三十而立的年纪，身体上该有的事情跟普通男人没什么两样。

想到这些，薄然竟然有些紧张。

“戴煜珩，”她咬唇看着他，眼眶都是红的，“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不管你是因为生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都不可能再留在戴家了。”

她基本上是已经打算划清界限的架势，甚至带了些许颤栗的害怕。

而这些情绪在此之前，从未有过。

戴煜珩看着她那红地跟兔子一样的眼睛，指节微微松开力道的同时到底还是垂下了眼睑，缓缓低声道，“离开了这里，你会没地方去的。”

他说了这句话，薄然的情绪瞬间就炸开了。

“那也不要你管。”

她深吸了一口气，“戴煜珩，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我有我自己喜欢的人，而且你还是我爸爸的朋友，”顿了顿，“我不想跟你闹地太开，你现在最好放开我，不然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