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她说的一直都是。

放开，放开我。

“然然。”

戴煜珩附身看着那脸蛋上带着的疏离和明显的颤栗，视线落在她漂亮的眼眸，顺着最后落在了那开合的唇瓣，呼吸紧绷地不像话。

可薄然却只是重复着自己的动作和语气。

“你放开我！”

他也不知道怎么，那些原本都已经动了的念头在此时此刻竟然有了退缩的想法，连带着眉目都跟着沉了起来。

“然然。”

他看着她，“我是你叔叔，你喊了十三年的戴叔叔，”手也微微撤了回来，“你就忘记昨晚晚上的事情，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

薄然怔了一下，红着眼睛看着他。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微微单膝跪在了床沿，漆黑的眸比平日里还多了几分虔诚，“我只想远远地看着你，保护你。”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认真了。

那样强烈却又浓郁的眼神，薄然这么多年也就在韩栋飞眼里曾经见到过，那是一种不同寻常的情感。

终于……

在此时此刻，她确信了这不是梦。

“戴……叔叔……”她咬字清晰地将这个关系重复了一遍，嗓音都低地没有了一点温度，“我比你小了十三岁，你怎么能喜欢我。”

这不可能的。

她一直当作他是长辈，这么多年遇到什么事也都第一个告诉他，无非就是因为他是薄恒的朋友。

她把他当亲人。

“抱歉。”

戴煜珩原本想要摸她脑袋的指节到底还是缩了回来，说话的声音都哑地不像话，“我可能昨天晚上喝了酒，所以说话……就有些跟平常不一样……”

他的视线微微低着，呼吸紧绷。

薄然那一瞬间脑海里补充过了很多个场景，甚至把之前那些所谓的乱伦小说传闻都脑补了一遍。

那一瞬间，头皮发麻。

“好啊。”

小姑娘的声音很轻很柔，戴煜珩差点都要以为自己听错了，顿时就抬起了眸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什么？”

“戴叔叔。”

薄然抿了抿唇，一字一屯吐字清晰的同时嗓音都是有条不紊的，“请问，我现在可以离开你的房间了吗？”

他怔了一下。

看着那白白净净却又不谙世事的脸庞，到底还是站了起来。

“可以。”

薄然在得到放松之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从床上下来，然后忙不迭地直接冲出了卧室，差点迎面撞上站在门口的戴老爷。

“然然……”

“我没事，爷爷，”薄然红着眼睛，却还是很努力地笑了笑，“就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我想先去休息了。”

说着，就直接头也不地下了楼。

戴老爷子看着这情况直接朝着旁边的程叔给了眼神，看着程叔带着薄然去了楼下次卧这才推开卧室门走了进去。

那时候的戴煜珩，就站在床边。

衣衫凌乱。

戴老爷子看着他背对着他挺地笔直的身影，胸腔内有什么东西疯狂翻涌，连带着说话都带了明显的犀利，“你做了什么？”

戴煜珩低垂着眸，视线都是平的。

“没有。”

“戴煜珩！”

戴老爷子本来还以为能拖几天，谁知道直接发生了这档子事，几乎是气急败坏地直接开始吼，脸色都是铁青，“你今天就给我搬出去！”

戴煜珩没说说话。

身形动了动，直接弯腰将旁边床上自己的外套拎了起来，戴老爷子直接就皱了皱眉，“你做什么？”

“收拾东西。”

戴煜珩低垂着视线，顺手就从旁边拉到了自己平时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