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盛修远电话的时候都已经是国内的深夜，那边冷不丁就是一句质问，“你跟她说了什么？”

她怔了一下，“没什么啊。”

“说不定是她想通了呢，”她笑了笑，嗓音都带了几分寡淡，“盛修远，你们之间也折磨地够久了，与其这样继续下去还不如给个结果出来，而这个结果不也是你想要的，难道不好吗？”

盛修远沉默了好一会儿，视线落在了厨房里的女人身上。

“可你确定这是她想要的。”

“不确定。”

段妍笑了笑，语调都是温和而轻淡的，“可人这一辈子总是要靠着什么东西维系着才能活下去的，难道不是吗？”

不管是什么时候。

其实只有小瑞斯和念念的存在，他们也不可能两清的。

除非……

盛修远真的像之前上流社会里很多无疾而终的感情一样，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结婚，说不定才能彻底划清界限。

可时至今日，是个明白人都知道。

他不会。

纪漫兮做饭的手艺本来就一般，偏偏吃饭的时候对面的男人视线却一直都在她身上，唇角都噙着笑。

她有些坐不住。

可刚打算站起来，却被男人隔着餐桌捉住了手腕。

“漫漫。”

那嗓音温温哑，带着低沉却又熟悉的沉稳，“既然答应了留下来，那么不管做任何事的时候，都不应该退缩，不是吗？”

纪漫兮抿了抿唇，视线落在他但是我瞳眸里。

有些怔住。

男人轻而易举地扣住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绕过餐桌揽到了自己跟前，连带着漆黑的眸都凑近了她。

“漫漫，我爱你。”

他的呼吸有些沉，嗓音都带着明晰的沙哑，“一年前你要出国的时候，如果不是我身体不行，我一定会亲手送你上飞机的。”

他的眸深邃认真，纪漫兮呼吸都跟着紧了起来。

“我……”

“你不知道怎么爱人，没关系，”那嗓音氤氲了笑，听起来颇有几分宠溺的意味，“我教你。”

他的鼻尖凑到了她的鼻尖，语调平稳而沉静。

“我们就从那些情侣之间最简单的事情开始，从你路边遇到了什么人，回家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事，甚至说，就像昨天那样你受伤了时候告诉人时的委屈，”他看着她，格外认真，“你需要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