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有些无奈,呼吸也跟着沉了。
“都已经闹到法院了,你还打算跟我继续住下去吗?”
“不然呢?”
男人的脸庞带着浅而淡的冷漠,唇角也噙了一缕似有若无的嘲讽,“还没离婚,就想着要跟我分开睡了?”
她怔了一下,没说话。
可能人沉默的时候总是会自动屏蔽掉所有的一切,盛修远最见不得的也就是她这样,与其说是闹着分开,不如说是冷暴力。
要么剑拔弩张到争吵,要么一言不发冷漠以待。
呵。
他盯着那整张脸蛋都寡淡地不像话的女人,舌尖顶住上颚的同时突然就动了脾气,毫不犹豫地附身吻了下去。
压抑而炙热的吻,掠走了她的呼吸。
像是在惩罚。
纪漫兮挣脱不开,眉心都跟着皱了起来,可等到整个人都被抱起来的时候,她的大脑还是白了一下,“盛修远!”
“嘘。”
“我们现在还没离婚,你起诉状里写我囚禁你,我要是不把这个罪名落实,岂不是显得我不懂法?”
她懵了一下。
他就像是着了魔。
那时候窗外都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整个旧金山都被雾色笼罩,纪漫兮头顶上是诺大的水晶灯,恍恍惚惚,漂浮不定。
他罔顾了她的眼泪,也罔顾了她所有的声音。
差不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纪漫兮都觉得他就算有那些过去,可也算是温柔的,暴躁也不过是体现在语言上。
但是现在……
她又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电话声响起的时候,盛修远刚刚好在扣衬衫的纽扣,站在床沿单手将水晶扣自上而下扣上,低低地应了一声,“恩,我现在过去。”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纪漫兮那个时候坐在床头,披散的长发格外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