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过去的时候,却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再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电话响起的时候,她下意识就摸了过来。
那边还没说话就察觉到了她氤氲却又沉闷的呼吸声,顿时语调就跟着沉了下来,“你……哭了?”
“没有啊。”
纪漫兮笑着擦掉了自己眼角的泪水,嗓音都是哑而清晰的,“我只是希望,他回去之后人生能够恢复正常。”
不再像现在这样。
“纪漫兮。”
那边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你会后悔的。”
“也许吧,”她笑了笑,“可相比较后悔来说,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好好地活着,做自己的詹姆斯太子爷。”
而不是像这样。
挂断电话后,纪漫兮突然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空荡了下来,在放弃掉了所有之后,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了一句躯壳。
卡萨尔很大,大到近乎于笼罩了大半个山头。
盛修远从里没有觉得这个地方这样大,大到连自己都装不下,甚至装不下那些所谓的感情。
他站在花园的榔架下,雪花落在了肩头。
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到了这几天早上,她在厨房里做早餐的忙碌身影,温温和和,宜室宜家。
眉眼带笑,温和柔软。
可也就仅仅那一瞬间他直接就笑出了声,带着无比的自嘲。
还真是纪漫兮啊。
论演戏,从来都没有人能比得过她。
他甚至很难去想象平日里在他耳边温言软语的人,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的人,到头来都不过是她阿谀奉承演的一场戏。
而且演地那么真。
那天的雪下地很大很大,鹅毛大雪几乎笼罩了大半个城市,沈思邈接到电话的时候,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盛修远开着车一个人去江城了。”
那边的语气有些凝重,“一个人都没带,而且还拎了两瓶酒,我现在在监控能看到的地方已经找不到他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