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什么啊。

“纪漫兮。”

盛修远的脸色也骤然就跟着沉了下来，语调带着微微的慌乱，忍住了想要抱过去的冲动，“他们两个，现在只有你了。”

“可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喊我妈妈的啊。”

她的眼眶有些红，身上的力道好像都卸掉了，“我曾经也有过两个孩子，可是好像老天爷不给我机会，我一个都没能留住。”

而那个时候，她身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她靠进沙发里闭了闭眼，好半晌之后才认认真真地将之前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说真的，我们离婚吧。”

这应该，是她最后的挣扎了。

不管过去，也不管未来，只是为了想要逃避现在的一切，逃避到有可能面临的结果或者说是事实。

如果是错的，那就这么一直错下去吧。

她没办法原谅自己这样心安理得地得到幸福，也没办法在自己有可能残疾的情况下，继续留在他身边。

要说那些过去，其实也就那样。

不能说不在意。

只能说有些事情太深刻了，深刻到自己就算是这样将就过下去，可心里那根刺还是会狠狠地扎进去。

在他身边多呆一分钟，就深一分。

如果有人问她现在想要离开到底是因为那些过去自己无法不介意，还是因为自己不想成为她的累赘。

她自己也都不明白了。

那个时候她的眼眶整个都是红的，就像是那种情绪崩溃到了极致却还是会拼命隐忍的逞强。

盛修远那下意识就走了过去。

“纪漫兮。”

他捧住了她的脸，呼吸有些颤抖地吻上了她眼角的泪痕，“没关系，这些都跟你没关系，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总是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自己身上……”

“跟我有关系。”

她看着他，眉目都带了几分冷的静，“盛修远，我身边所有的一切之所以会发生，都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