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漆黑的眸落在了他的脸上,一字一顿,“他难道不应该死吗?”
“应该?”
盛修远舌尖顶了顶上颚,突然就笑了,“纪漫兮,你告诉我什么是应该?”
他的眉目带着阴沉的猩红,嗓子都是嘶哑的,“他靠着那点微乎其微的希冀等了这么多年,一个人把念念抚养到现在,可你轻描淡写一步棋一句话,就消掉了所有的一切,你告诉我,这就是你的应该?”
什么狗屁应该。
纪漫兮其实自从回国后还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盛修远,满目都是显而易见的戾气和肃然。
她抿了抿唇,面色平静。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
盛修远点了点头,眉目都浮现出了显而易见的嘲弄,“所以死了就死了,人命在你眼里不过是泄愤的玩具,”骤然冷笑,“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五年前开车撞季薇,五年后捅死宋诗雅。
只凭她开心。
他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可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随随便便说不要也就不要了。
房间里有刹那的死寂。
“你知道就好。”
纪漫兮垂下了眼睑,嗓音都是寡淡而温和的,“本来助理可以接你回来的,但是交通局说是让亲属过来,你如果不愿意我接你回去,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直接就挺着背脊转了身。
下一秒,那带着近乎嘶吼的声音直接气急败坏地在她身后响了起来,又哑又隐忍,“纪漫兮!”
她脚步一下就顿住了。
回头对上了他的眸,“还有什么问题吗?”
盛修远盯着那张精致寡淡的脸庞,视线到底还是停在了她那细长的狐狸眼里,好半晌才问了一句话出来,“我在你心里,是不是连路边的小猫小狗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