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她还小，”她直接睨了他一眼，嗓音都越发懒怠了，“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一个小姑娘争这点小事，不觉得害臊吗？”

下一秒，那欣长的身影直接就走了过来，顺利地将她揽到了怀里。

“可我一分一秒都舍不得离开你。”

纪漫兮，“……”

“你自己一个人睡，”她下意识偏开了脸蛋，推搡着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我去陪念念。”

卧室里顿时只剩下了盛修远一个人。

纪漫兮哄小念颜睡的时候，小姑娘睁大着漂亮的葡萄眼，莫名有些委屈，“姨姨，其实我不想跟爸爸呆在一块。”

她怔了一下，“为什么？”

“他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妈妈的照片，很晚很晚都不睡觉，”小姑娘的声音很低，但是却很清晰，“家里的所有人都说他很爱很爱我妈妈，可如果很爱很爱的话，为什么妈妈还是要离开呢？”

那小小的脸蛋上，满满都是认真的疑惑。

纪漫兮摸了摸她滑腻的脸颊，突然就笑着凑近了小姑娘，语调都变得格外认真起来，“念念。”

“嗯？”

“你有没有听说过白雪公主的故事？”

小念颜点了点头，“有。”

“因为公主和王子要在一起的话，是要经历很多磨难的，所以念念的妈妈现在被坏人抓走了，爸爸就要去把妈妈救出来，”纪漫兮摸着她的小脑袋，眉眼都是格外温柔的，“这样，你们不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小念颜撇了撇嘴，“可学校里的人都说我妈妈已经死了，”顿了顿，表情上都满是落寞，“说我没有妈妈。”

纪漫兮怔了一下，一时之间竟然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念念。”

她捉着小姑娘的手，眉眼温柔地不像话，“你妈妈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