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给自己的宠物猫洗澡一样。
格外认真。
直到洗完澡出来,他临时接了一通电话。
纪漫兮那个时候坐在床沿,看着他在阳台接电话的背影到底还是垂下了眼睑,蜷缩进了被子里。
整个人是越发倦怠了。
甚至于在后面差不多一周多的时间里,她基本上都是在卡萨尔疗养自己的身体,简而言之就是,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睡觉的路上。
偶尔盛修远回来,她却已经睡了。
一直到了八月十五的前一天晚上,窗外的月亮格外地皎洁,盛修远进门看到的就是坐在床头看书的纪漫兮。
眉心沉了沉,扯了下领带之后直接就迈步走了过去。
骨节分明的指节轻而易举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嗓音都带着明显的微微沉,“打算一直跟我这样耗下去?”
那个时候,她手腕上的疤已经只剩下很淡的痕迹了。
“是你在限制我的自由。”
她抿着唇,视线落在了他的瞳仁里,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精致漂亮的瓷娃娃,没有多余的表情,“不是吗?”
他盯着她,喉结不自觉颤动了一下。
“段妍跟我说你在国外的那段时间,身边只有她陪着你。”
她没否认,“算是吧。”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盛修远盯着她细长的眼眸,转而将视线落在了那绯红的唇瓣上,缓缓道,“如果不是因为楠笙的事情,你是不是……就打算永远也不回来了?”
纪漫兮怔了一下,随即笑了。
“算是吧。”
她垂着眼睑,嗓音都带着几分虚无缥缈,“毕竟我身边的人好像都因为我死掉了,我留在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你也被我连累地只剩下墓碑了也说不定。”
毕竟她是个灾星。
这句话说出来,盛修远直接就沉了脸,“纪漫兮。”
“唔……”
她的下巴被迫抬起,却还是微微地勾起了唇角,旁若无人道,“我听说最近出了一部电影,你想要陪我去看电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