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眸。

“醒了？”

他顿时停下了自己全身上下的所有动作，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嗓音都是哑的，“一直在等着我醒来？”

纪漫兮心头微微一跳，随即垂下了视线。

“没有啊。”

她站起来，将怀里的抱枕丢到了沙发里，“沈思邈也受了伤，为了避免你们把过错归咎在我的头上，我必须要等到你醒来才能走。”

说着，就直接往门口走。

“纪漫兮。”

突如其来的声音，连带着是病房里男人那沙哑地近乎大喘气的呼吸，“你说过，我赢了你就会离婚，留在这里。”

她的脚步蓦然一顿，“我去叫医生。”

她没说要走。

盛修远看着离开的那道身影，微微绷着呼吸的同时到底还是靠在了床头，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医生来的时候，结果是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可能这五年来一直都过得不怎么好，所以这点疼痛对于他来说反而像是活着的存在，格外明显且清晰。

纪漫兮就站在床边，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

“为什么？”

他微微怔了一下，下意识对上了她那双个细长的眼眸，嗓音都是漫不经心的，“什么为什么？”

纪漫兮不信他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既然打不赢，又何必强撑，”她的眼睑都跟着垂了下来，“我在你的心里，重要到比你的命还重要？”

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捉住了。

“重要。”

那嗓音温温哑哑，也带着几分笃定，“毕竟我赢了。”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

可能在沈思邈眼里不过是一场拳击赛，输赢可能并没有那么重要，可对于他来说就只能有一个结果。

不能输。

只有他赢了，才有谈判的资格。

这也就是为什么沈思邈明明体力比他好，却还是认输的原因。

纪漫兮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但是眉心却跟着都拧了起来，“既然重要，五年前的时候，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