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最怕冷的女人,时间却永远定格在了二十四岁那年的冷酷寒冬。
与雪消融。
葬礼举行的时候,费城刚好进入了冬天,墓碑面前的迎春花竟然开出了花苞,看起来格外富有生机。
那个时候,万籁俱寂。
因为纪漫兮除了楠笙以外没有其余的直系亲属,所以只有小楠笙穿着黑裙戴着白花站在最前面。
梁家人和舒文彦在后面。
等到所有的流程都走完之后,楠笙早就已经哭花了脸,整个人蜷缩在梁佳景的怀里止不住地抽泣。
肩膀都跟着耸动了。
“梁佳景。”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都跟着红了,“我没有姐姐了……”那嗓音都沙哑地半句话差点说不出来。
那个为了她受尽了所有委屈的姐姐……
再也不能在她身边了。
这么多年她总是瞒着她扛下了所有的委屈和风雨,然后用笑意盈盈的目光对她说,你一定要乖乖长大,姐姐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你。
就连偶尔回纪家的时候……
她半夜起来总是能看到她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寂寥地抽烟,烟雾笼罩了她的半张脸,朦胧却又颓废地性感。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啊。
她在医院里看到那张惨白地毫无血色的脸,看着平日里挂着笑意盈盈面孔的姐姐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
眼神都是空洞的。
甚至因为那件事她的学习成绩都直线下降,经常坐在座位上一个人发呆,差点被老师请去办公室。
说不上来惊讶,但是整个人都是怔的。
如果她的成长要用姐姐背负所有的一切为代价,那么她又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将自己的人生完美无缺地走下去。
那可是她的姐姐啊。
她这辈子最亲最亲的亲人。
盛修远在拉共达里坐了整整半天的时间,看着墓园的人从一开始的多变成了少,看着那些人相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