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差点就要掉下去，楼下看戏的人心脏都跟着蓦然一紧。

盛修远的脚步一下就跟着顿住了。

“你先下来。”

他压着嗓子，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很低，就连指节都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发抖，整颗心仿佛被悬在了刀刃上。

纪漫兮歪着脑袋看着他，突然就摇了摇头。

“我不下来。”

她眨了眨眼，突然就变得一本正经，“除非你告诉我颜颜到底是不是得癌症了，不然我是不会下来的。”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失去颜颜了。

盛修远看着她短发下那张精致的脸蛋，呼吸紧绷的同时嗓音都跟着哑了，好半晌才说了两个字出来，“没有。”

“是么。”

纪漫兮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勾起唇角轻轻笑出了声，“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她会告诉段妍，让她照顾好我。”

如果不适合段妍打电话过来，她说不定就真信了。

“盛修远。”

她闭了闭眼，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哭不出来眼泪了，“你说我都已经跟你分开了，为什么还是会走到现在这一步呢。”

想留住的人，终究还是没能留住。

盛修远看着她的身形摇摇欲坠，在她视线微微迷惘的同时几乎是快速地抓到了女人的手腕，顺顺利利地拉扯到了自己怀里。

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纪漫兮却已经醉地不成样子了，下巴都搭在了他的一侧肩膀上。

“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嗓音很闷很哑，甚至带着几分氤氲了酒气的笑，“爸爸没有了，妈妈没有了，工作没有了，现在……就连颜颜也瞒着我……你们……都瞒着我……”

为什么会这样呢。

大约是委屈极了的缘故，手里的酒杯丢跟着掉在了地板上，酒水沾湿了毛茸茸的地毯，晕染开了一团深色的痕迹。

盛修远本能地就安抚拍了拍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