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顿了顿，“这我还真是不知道。”

季薇捏着咖啡勺的手蓦然就顿住了。

“你不知道？”

纪漫兮稍稍怔了一下，抬眸看着她，“我应该知道吗？”

当时追着舒文彦跑的女生没有几百也有好几十，走个路去操场或者打个篮球都能收到情书，可偏偏他眼瞎，就是喜欢季薇这种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调调。

美名其曰，这才是他的灰姑娘。

灰姑娘不灰姑娘地她倒是不清楚，但是后妈的歹毒心肠，面前这位倒是发挥地淋漓尽致且不加掩饰。

季薇当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说来还挺好笑的，我早在还没有认识舒文彦之前就已经认识你了，”她垂下眼睑，嗓音都是淡淡的，“那个时候我挺想跟你做朋友的，可是你正眼不看人。”

服务生将她的咖啡端来，放在了她面前。

女人的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后来我一次意外遇到了舒文彦，他喜欢我，我那时候就在想，为什么他身边有一个占据了所有光芒的你却视而不见，偏要追着我一个拉不上台面的私生女不放。”

“很简单啊。”

纪漫兮指节摩挲过杯沿，很是不以为然，“他喜欢的是可以让他护着的小女人，而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自己解决，甚至脾气还大上天的大小姐，比如我。”

而且高中的时候，打架斗殴学习还是名列前茅。

你说气不气人。

“我知道，”季薇点了点头，语调明显停顿了下，“其实六年前的事情……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亏欠他的。”

“当然，我也不觉得我有欠你什么。”

她看着咖啡杯里飘动的浮沫，嗓音都跟着低了下来，“如果真的要说欠的话，就是之前你被打掉的那个孩子。”

只不过她也不曾后悔。

这么多年来她所走的每一步，都不会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如果我没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