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抬头,“我只想速战速决。”
“是么。”
许誉看着自己华丽丽地变成了电灯泡,当下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麻溜儿地消失在了现场,诺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大约是怕碰到伤口,纪漫兮离得很近。
那温软的呼吸就落在他胸膛的位置,有一些没一下地浮动着,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就颤动了一下,“漫漫……”
“别发情。”
纪漫兮当下就沉了眸,抬眸瞪了他一眼,“不然我不介意现在就把你绑起来,锁一个晚上。”
下一秒,身侧的男人直接伸手捞住了她的腰。
她手上的动作一下就停住了。
“做什么?”
“不是要绑我?”男人微微俯身,将自己的一只手递到了她面前,“诺,随便你怎么绑,花样怎么多怎么来。”
说着还将自己的俊生生的脸蛋凑到了她面前。
她瞬间就拧起了眉,连带着手里的纱布都被她丢到了旁边的医用托盘了,“盛修远,你是不是有病。”
“你不是看到了?”
男人睨着她,笑地越发开怀,而且还十分地不要脸,“如果喜欢你是病的话,那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纪漫兮,“……”
换完药已经差不多到了晚上九点多,月色都已经沉静了下来,落在白雪皑皑的上带着一片银装素裹,很是好看。
纪漫兮怕冷,早早就蜷回了床上。
电话声响起的时候,她正拿着下周发布会的提问稿,可在看到屏幕的时候,呼吸蓦然就颤了一下。
顿了顿,还是接通了电话。
“有事?”
那边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在纪漫兮以为对方要挂断电话的时候,温静的声音骤然才响了起来,“纪漫兮,我们谈谈。”
这是事情发生后,两个人第一次当面的对峙。
地点约在了蓝山咖啡厅。
大约是天气冷的缘故,女人早她一步已经坐在了餐厅的落地窗里面,肩上裹着一件银白色的狐裘围巾。
那个时候是早上九点。
她踩着高跟鞋在她对面坐下来,嗓音都是温淡的,“我以为你被我撞残了之后,不会再想要见到我。”
毕竟,这仇恨还蛮深的。
季薇抓着手里暖意融融的咖啡杯,眉目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道,“一个人做孽太多,总是会有负罪感的。”
纪漫兮点完单后,直接挑起了眉梢。
“所以?”
女人微微怔了一下,在服务员离开之后才将那双有几分平静的眸朝着她睨了过来,呼吸有些沉,“我……是想问问你,关于六年前的事情。”
六年前,舒文彦坐牢的事情。
纪漫兮本来对于她就没有太多的耐性,但是现在她既然把这件事说出来了,那她自然也就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当下就摘下了墨镜,很是不以为然。
“条件呢?”
既然想要知道一些一直以来想知道的东西,那么自然是要付出一些自己有价值值得去牺牲的东西,这样才公平。
氤氲的热气从被子里冒出来,朦胧了女人的五官。
良久之后,季薇才淡淡然地开了腔,嗓音都带着几分刻意的不紧不慢,“你父亲的死因。”
纪漫兮眸色狠狠一颤。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季薇轻笑了下,漫不经心地搅动了下面前的咖啡,“现在可以说,六年前的事情了?”
四目相对,带着不加掩饰的对峙。
纪漫兮微微垂眸,看着女人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突然就笑了,“当初我离开舒文彦的时候,恰逢你被迫退学,而他之所以会坐牢,是因为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