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秒钟之后，直接毫不犹豫地一巴掌再次甩了下去。

这次用了十分力道，程岚直接爬到了地上。

吐出了一口血。

她吃痛地皱了皱眉，强撑起身坐起来的同时，唇瓣的笑意格外嘲讽，“你就算打死我又如何，”她毫不避讳地看着她，“人死不能复生，区区一个季薇周转两个人男人之间，稍微给别人透透几句话，就可以把你耍地团团转，让你身边的人个个都惨遭其害。”

“要怪啊，也只能怪你自己。”

她的笑近乎癫狂，“纪漫兮，如果你没有得罪那么多人，怎么会遭到今时今日的报应！果然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她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

萧景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可以有这样近乎偏执的情绪，当然也是第一次见到今时今日这样的纪漫兮。

眼里满是杀意。

她掐着女人的脖颈几乎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只要再稍稍用力，面前程岚那条脆弱的小生命就会分分钟陨灭。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程岚喘不上气，但还是睁大了眸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笑地格外开怀，“反正……我也已经……一无所有了……能拉你跟我垫背……到时候……让季薇所享齐人之福……多好……”

说到后面，她已经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她闭了闭眼，停止了所有的挣扎，双手也无力地垂落了下去，像是随风翩然落在的一片枯枝败叶。

不知不觉间，眼角都跟着溢出了泪。

她还真是可悲啊。

以为自己有了可以东山再起的机会，可是到头来确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没有来这个城市的时候被家里的债务逼地抬不起头，来了之后被所谓的上流社会公子哥捧高踩低肆意玩弄，后面遇到了盛修远以为自己总算是时来运转了，可是人家连个睁眼都不给，到头来还不如满心算计的黎月。

最后辗转到了沈晟手里。

好不容易体会到生命中的那点儿温情，到头来还是输给了一夜夫妻百日恩的裴大小姐，而且还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她什么都没有了。

既然这世道的每一个人都在逼她，那她就做给世人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