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
她下意识就绷直了背脊,“你做什么?”
“你说呢?”
盛修远漆黑的眸认认真真地落在她的身上,修长的身形在她面前站定,“纪漫兮,你是不是从来都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他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问出这句话。
但是纪漫兮还是感觉到了,那中自内而外的寒凉和肃穆。
“我说了我不想做。”
她深吸了一口气,嗓音都有着细微而不自知的颤抖,“盛修远,你要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
盛修远的眸徒然凛冽了起来,“趁人之危?”
他轻笑一声,“我做什么了?”
“你做什么你不知道吗?”她闭了闭眼,唇瓣勾起了似有若无的笑,“其实不管我吃不吃饭,抑或是离开或者不离开,本质上我都是一个消遣的玩具而已,既然这样,你又何必惺惺作态跟我面前装聋作哑呢?”
“能不能真实一点。”
她这些话都说倦了,尤其是这段时间。
本来就不是什么依依不舍深情款款的人,但是却总是不遗余力地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就跟中了邪一样。
“呵。”
耳边传来了男人轻蔑中带着讥讽的笑,连带着他的手也已经扣住了她的脖颈,“纪漫兮,我还真是不能给你脸啊。”
纪漫兮闻言一怔,“你做什么?”
“你话都这样说了,那我不是要做点样子给你看,免得让你你觉得我真的是为了考虑你的感受,”他捧着她的脸,稍稍凑近了她的耳畔,“不然怪没意思的。”
说着,她整个人都被从休息台上抱了起来。
原本浴室里的空气流通就不怎么好,这会儿纪漫兮徒然被掐着腰抱起来,脑袋瞬间就有些眩晕,还是抓住他的衣襟才没让自己掉下去。
盛修远却只当她是投怀送抱。
抱着她出去的同时,直接压到了磨砂门外面的墙上。
纪漫兮一时之间猝不及防,肩胛骨撞上了身后挂着的那副印象主义的壁画,下意识吃痛地皱了皱眉,可下一秒却已经被吻住了。
她脑袋懵了一下,却还是将脸蛋偏到了一侧。
“你手术还没做。”
她哑着嗓子,细长的狐狸眼落在男人眸底的同时,呼吸都有些喘,“到时候怀孕了,你负责吗?”
盛修远毫不犹豫地掐住了她的腰。
“是我的我当然负责,但如果不是我的……”他捏着她的下巴,嗓音有条不紊地响起在她的耳窝,“你之前那个,不就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