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漫兮瞳眸狠狠收缩了一下。
抿唇的同时,抬眼冷静地看着他,“然后呢?”
“什么?”
“忘了告诉你,我这几天是排卵期,到时候一不小心怀孕了,我可不想成为你婚姻中代孕的牺牲品,”她闭了闭眼,嗓音晕染了笑,“我会亲手弄死他。”
下一秒,她的下颚就被男人抬了起来。
“你敢。”
“我有什么好不敢的吗?”
她眉梢漾起了笑,嗓音也沾染了似有若无的水媚,“您既然想做那就痛快点,要么做措要么就别做,不然到时候还浪费时间打胎,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很伤身子的。”
盛修远盯着她的眸,视线都有片刻的凝滞。
“是吗?”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抬起,将她的脸蛋捧到了自己跟前,“那恐怕是不能让你如愿了,”嗓音浸染着轻佻而玩味的笑,“毕竟天底下男人,可没几个愿意那什么的,你既然有本事,那就吃药好了,反正伤的又不是我自己的身体。”
他没做什么过分的动作,但是语调及其过分。
“呵。”
纪漫兮眉梢微微动了动,原本拉扯着他衣襟的手都微微松开了力道,“如果盛大公子觉得对一个木偶还能有兴趣的话,那您继续。”
男人恍若未闻地挑起了眉梢,细细地打量她,“你做得到吗?”
“……”
每次这种时候,她总是被他拿捏地死死地。
一点儿骨气也没有。
而且对于这方面,盛修远总是有一种身为男人独有的蜜汁自信,每次都不遗余力地体现在她身上。
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纪漫兮觉得自己脑袋都无法思考了。
晚上两点多的时候,她晕了过去。
那个时候刚好过了中秋没多久,外面的月光亮地像是白昼,亮堂的光从窗外洒进来,最后落在被褥上。
而被褥里,是女人微微隆起的一小团。
卷曲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一只手抱着怀里的被褥,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她手臂上那惹眼的痕迹。
盛修远眸色动了动,到底还是拿起手机去了阳台。
许誉接通电话,直截了当,“东西我给你拿到了,”顿了顿,嗓音都低了几分,“你什么时候过来拿。”
盛修远漫不经心地点了一支烟。
“明早。”
那边迟疑了一下,好半晌才吐出来了一句话,“你……真要用这个?”
他回答地漫不经心,“嗯。”
许誉的眉心都跟着微微拧了起来,“这个不能多吃,还是有一定的副作用的,”语调可以停顿了半秒,“如果过量的话,你以后有自己孩子的机会基本为零。”
盛修远把玩打火机的手,骤然就停了下来。
“怎么废话那么多。”
许誉很是不满,“我这还不是为了……”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已经被对面的男人挂断了,只有一串低低嘟嘟的忙音。
盛修远站在阳台看着天空上亮地不能再亮的那轮明月,安安静静地抽完了一支烟,这才转身回到了卧室。
却也就是这个时候,被褥里的女人动了动。
“不要……”
她几乎是梦呓一般地嘤咛了一声,然后将自己整个人缩成了一小团,呼吸都明显沉重了好几分。
鬼使神差地,盛修远买不走了过去。
可抬手刚将凌乱的长发别到而后,手就被女人捉在了怀里,连带着是低低而又委屈至极的呢喃,“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她身上的温度很凉,额前都沁出了冷汗。
盛修远眸色微微闪动的同时,缓缓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然后象征性地在她的背部轻轻拍了拍,像是在